第495章 不准再传我的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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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郑博文。

    「郑大人,赵大人对您真是另眼相看啊!」

    「是啊是啊,方才赵大人特意吩咐郑大人跟随,可是有什麽要紧事交代?」

    「郑兄,你我不是外人,与我说说赵大人路上都与您谈了些什麽?」

    「郑兄,你何时同赵大人相熟的,这麽好的路子郑兄可不能独享啊。」

    「6

    「」

    面对这帮或是打听消息,或是想通过自己与赵有禄结交的官员,郑博文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说什麽?

    难道说赵有禄一路上压根没和他说话,就是让他跟着轿子跑了个气喘吁吁?

    还是说姓赵的小心眼,明摆着是跟他算当初敲诈一万两的帐?

    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含糊地应付道:「呃——赵大人——只是垂询了些——些许琐事。」

    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让人心下疑窦丛生,见郑博文不肯说实话,几个官员彼此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有说有笑进了得月楼。

    跺了跺脚,郑御史也硬着头皮跟了进去,心里则在盘算是把那一万两老老实实退回去,还是咬定牙关不认这帐,别说安徽的巡抚管不到他头上,就是江苏的巡抚也拿他没办法。

    别看他这巡盐御史品级低,可人事关系却是归吏部直管的!

    省里还真拿他没办法。

    可是,真能不认这帐?

    得月楼内掌柜早就安排好宴席,就等众位大人落座了。

    你请我请的,酒楼内便是觥筹交错,一派和乐。

    席间,扬州众官员争相向赵安敬酒,阿谀之词不绝于耳,好在赵安深谙此道,甭管什麽样的马屁都不可能动摇他的道心,反而他时不时的一句赞赏之言,亦或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总能令受者喜出望外,受宠若惊。

    时不时的朝郑御史瞄上一眼,本意是好的,希望郑御史不要有太大心理负担,他赵大人从来不记仇,也不记小帐。

    就是瞄来瞄去,瞄的人郑御史愈发六神无主。

    酒过三巡,气氛愈加热络。

    两淮盐政阿大人见时机成熟遂举杯起身,对着主位的赵安深深一揖:「赵大人今日驾临扬州实乃本地之幸!下官虽非扬州主官,却也在扬州为官多年,算是半个地主,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人成全!」

    什麽不情之情呢,就是希望衣锦还乡的赵巡抚给家乡人民留个墨宝,或者说留个念想。

    显然,这是阿大人同方知府事先就协商过的「节目」。

    没见满堂官员都在附和麽。

    「难得回趟家乡,也是盛情难却,本抚便献丑了。」

    赵安略作推辞便欣然应充,因为他其实也盼着这个节目,毕竟能排上这节目的朝廷要坐前三排,省里起码前八位才行。

    早有伶俐的官员将备好的文房四宝端了上来。

    但见赵安挽袖执笔,略一沉吟,便挥毫写下「扬州是个好地方」七个大字。

    说实在的,赵安的字写的不算好,但也不算丑,「扬州是个好地方」作为墨宝而言,似乎也有些逊色,但并不影响满堂喝彩。

    接风宴主打的就是一个形式,题字作为接风宴的高潮部分既然结束,品级身份不够的官员自是知趣告退,好将空间与时间留给扬州文官两大佬知府和盐政。

    少不得又是扯东扯西闲聊,所聊也不过是扬州风土人情及赵安过往在扬州的点点滴滴,与二位主要官员交道的幕幕往事。

    这算是尾声了,因为赵安并非江苏巡抚,不可能与不归自己管的扬州官员谈什麽公事,就算谈也是谈家乡发展什麽的。

    见差不多了,知府方大人便欲请赵抚台到招待所歇息,未想赵抚台因酒多而红光满面的脸蛋突然一肃,不无凝重对扬州这二位主要官员道:「本抚离京时,和中堂曾交待本抚一件事,这件事关系重大,本抚必须亲自向二位问个明白。」

    「大人请说!」

    知府与盐政都是心中一凛,不知赵安询问何事。

    赵安开门见山对知府道:「方大人,你是扬州主官,不知可曾听闻一些关于皇上南巡的谣言?」

    「这...」

    方知府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不知大人说的这皇上南巡谣言具体指的是?

    「」

    赵安听后竟是微哼一声:「方大人莫要揣着明白与本抚装糊涂。」

    知府大人心里自然是「咯噔」一下,这谣言他岂止是听过,且肯定那谣言说的皇帝私生子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赵大人。

    阿克当阿心中肯定也有数,只没问他便也装作一脸好奇状。

    「谣言说皇上南巡留有私生子流落民间,此事连京里都知道了,二位岂能不知...这件事是和中堂交待本抚问你们,你们若不说,本抚便照实回覆中堂便是。」

    赵安语气中的威胁之意傻子也能听得出来。

    照实回知府说不知道,盐政也说不知道,那谣言怎麽就传到京里的呢。

    知府大人和盐政老爷均是为难,承认听过等于承认知晓赵安身世的禁忌,可若说没听过又明显是欺瞒上官。

    无奈,知府大人只得硬着头皮含糊道:「下官对此等无稽之谈确有耳闻,在下官看来此等谣言只是坊间愚民妄加揣测胡言乱语,做不得真——做不得真的——」

    由于心虚,说话时根本不敢直视赵安的眼睛。

    「对,对,都是乡野无知之人胡言乱语...」

    阿克当阿见方知府这麽说,自也跟着附和。

    「是麽?」

    赵安脸色为之一缓,「本抚也以为此事太过荒唐,天家骨肉怎麽能沦落民间呢?造谣之人其心可诛!不过到底是存心中伤皇上清誉,还是别有用心意图混乱朝纲,还是要查一查的。」

    知府大人与财神闻言,连忙躬身称是,心里却想叫我们怎麽查?

    查来查去不都查的你赵有禄赵大人麽!

    为缓和气氛,阿克当阿脸上堆起由衷敬佩之色,躬身道:「大人当年在扬州时,下官便知大人才具非凡,绝非池中之物,若遇东风,大人便可乘风而起...」

    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安摆手打断,一脸不悦道:「本抚寒微起身,除却一身肝胆丶些许薄才外,可谓身无长物,何来东风?阿大人所言这东风又指什麽!莫非阿大人以为本抚能有今天靠的不是自身真才实学,而是走了什麽歪门邪道,亦或靠了什麽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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