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赵大人想爸爸了(1/2)
世上最叫人来气的是什麽?
就是一个年轻人明明通过自身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房啊车的,结果身边的朋友硬说他是吃软饭才富起来的。
差不多意思。
阿克当阿口中所谓「东风」跟「吃软饭」有什麽区别,听在赵安耳朵里不是一般扎心,而是十分扎心。
什麽东风?
是老子在甘泉县税务局当孙子给人端茶递水丶磨墨洗笔,天天加班打算盘珠子,绞尽脑汁想进步的东风?
是老子为了救灾几个月没睡过一个整觉,日夜奔波在灾区,见了无数路倒饿殍天天闻腐尸臭味的东风?
还是老子为了平定白莲教乱不顾危险亲自提刀上阵的东风?
亦是老子为了提振安徽这穷省的GDP挖空心思发展工商业,跟那些守旧保守派拍桌子瞪眼,逼的保守派代表老宗师去借度小满丶有钱花差点把徵信弄花了的东风!
赵安自觉这一路走来相当不易,他能有今天完全靠的真凭实学,哪怕其中有钻营有投机,但客观而言,钻营投机难道不是本事?
自当在安徽成功晋身省级大员后,他就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心里想的是如何让百姓尽快富起来,如何让安徽成为GDP新星,为此虽不致跟大禹似的三过家门不入,但和妻儿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没一个月,大过年的还得进京去见老太爷,为安徽的发展争取资金丶人材的支持。
试问,这大清朝眼下能有几个官员如他这般为了工作废寝忘食!
结果所有的付出与努力到阿克当阿嘴里就变成轻飘飘一句东风?
好歹也是三品的两淮盐政,说话这麽不过脑子的!
方知府也觉阿克当阿不当说这话,因为这话容易让人联想太多,天家隐私能这麽随便说麽。
回想当初只是区区九品学官的赵有禄竟然豪横缴纳一千两议罪银,自个还天真的想将赵有禄作为吏治腐败典型报上去,指着皇上能将议罪银取消,未想等来的却是赵有禄官升五级的旨意。
结合对方如今封疆大吏的身份,迷团不解自解。
分明是早就安排好的戏码,背后是皇上对亲骨肉的愧疚!
只是阿克当阿虽失言,但方知府也没想到赵安会因此动怒。
「下官失言,还请大人恕罪!」
阿克当阿也是当场惊出一身冷汗,慌忙起身赔罪道:「下官绝不是那个意思,下官的意思是——是皇上圣明,慧眼识珠,方能发现大人这等经世之才——下官对大人的敬佩,是发自肺腑绝无半点虚言!」
让这位活财神恐惧的不是赵安身上的巡抚职务,而是比巡抚职务还要高贵的皇子身份。
阿克当阿此人出身满洲勋贵,又久居两淮盐政这等天下一等一的肥缺,平日里早已习惯了众星捧月。
且不说那些有求于他的地方官员个个笑脸逢迎,就是那些富可敌国的盐商巨贾在他面前也无不是曲意奉承,变着法儿地投其所好。
长年累月下来,导致阿克当阿说话行事很是随意,压根不曾需要揣摩他人心思,顾及他人感受。
于人情世故一道,阿大人着实算得上迟钝。
这也是满洲官员的通病。
康熙年间有个从未出京的旗员奉命前往河南公干,途中见田间麦苗青青长势喜人,不禁抚掌赞叹:「这地方的韭菜长得可真好啊!赶明儿叫人割两捆,晚上包饺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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