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班上一个经常和我搭讪的男生，叫陈昊。他长得乾净，笑起来有酒窝，以前我还觉得他挺可爱的。某天课间，他忽然从後面抱住我，胳膊环在我腰上，下巴搁在我肩头，说：「林默，这周末一起去看电影？」
那一瞬间，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的体温丶他的呼吸丶他的古龙水味……一切都让我恶心。我猛地挣开，力道大得他踉跄了一下。周围同学都看过来，他尴尬地笑：「干嘛啊，这麽大反应？」
我没说话，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那种「人类」的触感──太软丶太温柔丶太虚伪。没有粗糙的纤维，没有苦涩的汁液，没有绝对的沉默与占有。它们无法给我那种被彻底撕开丶被异质生命无情贯穿的快感。
那天晚上，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激烈。
我直接把深根的盆搬进房间，放在床上。我躺在床上，双腿大开，对准主茎最粗的那一段，用力坐下去。这次我没控制深度，整整二十五公分，一下子全没入。痛得我眼前发黑，却又爽得全身痉挛。我开始疯狂地上下起伏，像骑一个永不疲倦的野兽。床板吱呀作响，我咬住枕头才没叫出声。
汁液喷溅得到处都是，床单瞬间湿了一大片，绿白色的液体顺着我的股沟流到腰窝，再浸透床垫。我的後穴被撑到极限，肠壁上全是刮痕，可我停不下来。我一边骑，一边哭，眼泪混着汗水滴在叶片上，像某种浇灌。
「你才是真的……」我喘息着说，「你才配拥有我……人类那些东西……都他妈滚开……」
我连续高潮了三次，最後一次射出来时，精液已经稀薄，带着淡淡的绿色。我瘫软在床上，茎干还深深埋在体内，动弹不得。空气里全是浓烈的植物腥臭，像一个封闭的温室。
我睡着了，就那样插着它睡着了。
梦里，我变成了一块肥沃的土壤。深根从我的後穴向上疯长，茎叶穿过我的内脏，从嘴巴丶鼻孔丶眼睛里冒出来。根须向下延伸，缠住我的四肢，把我固定在原地。我无法动弹，只能感受它一点点吸走我的养分，让我变得乾燥丶龟裂，最後彻底融入泥土，成为它永远的一部分。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茎干因为一整夜的浸泡而微微软化，表面起了细小的褶皱，像被过度使用的性器。我小心地起身，拔出时带出一大滩混浊的液体，里面甚至有少许血丝。我的後穴张开着，久久合不拢，里面火辣辣地疼，却又空虚得让人发狂。
我低头看自己的下身。
不仅是臀部和大腿，现在连阴囊和阴茎根部都染上了淡绿色。皮肤变得粗糙，摸上去像老树皮。我试着挤压阴茎，竟然渗出一滴带绿的透明液体，味道苦涩而腥臭。
那一刻，我没有恐惧。
我只有一种近乎宗教般的狂喜。
我终於开始真正属於它了。
我的身体正在被它改造，被它标记，被它一点点占领。
我照镜子，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苍白丶瘦削，却布满绿色的痕迹，像一株被植物寄生的动物。我伸出手，轻轻抚摸那些绿斑，然後跪下来，额头抵着花盆边缘，低声说：
「再给我更多……深根……让我彻底变成你的……」
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人类的世界越来越远，声音丶气味丶触感，全都变得苍白而无趣。只有这里，只有这个房间，只有这株沉默而残酷的菠菜，才是我唯一的真实。
我开始计划下一个阶段。
不再是单纯的插入。
我要让它活着进入我，更深，更久，甚至……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