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什麽意思,公羊一族扛死旗去江北捡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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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只是不知,这次是为何。」

    「天,要变咯...」

    「你屁大点的小孩,十七年前你才几岁,你能看明白个啥?」

    「不过你最后一点倒是说对了,天确实是要变了。」蹲在街边的一个老者幽幽道:「江北雨季眼见就结束了,接下来就轮到我们江南雨季了。」

    「江北这次的雨季提前,不少城池可能都已经城破人亡,这几日我已经看见很多势力准备进入江北荒原捡尸了。」

    「大家伙还是担心下能否活过雨季吧。」

    「怕什麽。」摊贩撇了撇嘴:「江南的雨季是正常时间来的,又没提前降临,没那麽凶险。」

    「呵呵。」

    老者叼着旱菸砸吧着嘴,双手背负在身后朝街角走去:「年轻是真好啊,无知者无惧。」

    「老不死的你装什麽犊子啊!」

    摊贩望向老者离去的背影没好气的低声咒骂了一句,才再次抬头艳羡着望向公羊一族远去的商队:「那一只骷髅马,市场售价足足3000枚诡石。」

    「脚力远胜寻常千里马,还不会疲惫。」

    「我什麽时候才能买的起一匹这样的骷髅马啊,这要是骑回村里,那村里小姑娘看见我眼睛不都得红了?」

    「可别。」

    停留在旁边的少年打趣道:「村里人没啥见识,看见你骑着骷髅马回来了,说不定还以为你是被诡物附体了,看见你就都跑了。」

    「而且靠摆摊你一辈子都买不起,我给你指条明路。」

    「你说。」

    「喏,天快黑了,你去买把刀,冲进永夜里,只要杀一头诡物就有一枚诡石,一晚上杀够三千只诡物,就够买一匹骷髅马了。」

    摊贩撤回洗耳恭听的架势,像是看傻逼一样望向旁边这个一袭白衣的少年:「你说的真好,你怎麽不去。」

    「去啊,怎麽不去。」

    少年耸了耸肩,转身大步朝城门走去,从怀里掏出一枚诡石弹至守卫怀里,城门升起。

    而此时——

    黑暗恰好笼罩整个平原,城外是伸手不见五指极其浓郁的黑暗。

    白衣少年就这样淡定自若的朝黑暗走去。

    后背扛着一柄比人低一点,刀面极宽的重剑,不见刀刃,宛如一扇木门。

    与其说重剑。

    不如说重尺。

    「喂!」

    摊贩看见这一幕整个人都吓傻在原地,半晌后才反应过来满脸焦急的高吼道:「我他妈瞎说的,你疯了啊,天黑了你跑外面去了?!」

    然而。

    话音未落,白衣少年便已走进黑暗,消失不见。

    于此同时。

    江南水城,另一座茶楼里。

    一个面似女相的男人,手里把玩着翡翠手串,眉头紧皱望向窗外下面街道上驶过的商会,那面迎风飘荡的死旗显得极其扎眼。

    良久后轻声道。

    「什麽意思,公羊一族扛死旗去江北捡尸?」

    「这样合规矩吗。」

    「别人还怎麽玩,以后年年大家都扛着死旗捡尸?」

    「而且以公羊一族的势力,也看的上捡尸这点蝇头小利?」

    坐在对面的老者抿了口茶缓缓道:「应该不是捡尸,另有他意。」

    「奇了怪了。」

    年轻男人收回视线将窗帘拉下,靠在椅背上眼睛眯起呢喃着:「扛死旗真是出风头啊,父亲什麽时候也能让我扛一次死旗呢。」

    「扛死旗可不是什麽玩闹的事。」

    「但看起来很炸,我喜欢炸一点。」

    「还有——

    」

    年轻男人眉头紧皱:「进城的时候,我看见江东「一剑宗」的当代嫡传弟子,那个疯子也在这城里,看起来也是要进江北。」

    「今年江北是有什麽大事要发什麽吗?」

    「怎麽感觉这麽热闹。」

    「世间规律就是如此。」老者手蘸茶水在桌面上画了个天字:「这世界但凡能被叫的上号的人物,都不是一个接一个诞生的,而是某个时间段突然如韭菜般批量诞世。」

    「彼此角逐。」

    「最后一个活下去的人,将会成为被刻在史书上统治一方时代的大人物。」

    「再强的枭雄也需有人衬托。」

    「嗯...有理。」

    年轻男人笑了起来:「所以父亲派我带着药王谷弟子进江北捡尸,也是为了让我来凑凑热闹?」

    「看来父亲应该是感觉到了什麽,我就说药王谷什麽时候也需要靠捡尸维生了。」

    「这次进入江北的势力,应该没人比我们药王谷更强了吧?」

    「6

    」

    老者偏头揭开窗帘,望向窗外远去的商队缓缓道:「公羊一族此次出行,连公羊一月都带出来了,我建议你行事尽量不要太出风头,这次江北之旅,不像是个踏春的活。」

    「公羊一月...」

    年轻男人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眼底划过一缕畏惧。

    江南无人不知公羊一月。

    那是公羊一族的「守夜人」。

    看来...

    这次公羊一族的死旗,是真的打算扛到底了。

    「哦,还有丹宗也来了。」

    「那个畜生也来了?」

    年轻男人眉间闪过一丝嫌弃,他生平最厌恶玩弄女人的渣滓,他一直保持处子之身,他要在遇到绝对真爱才愿意共享鱼水之欢,再加上丹宗和药王谷本就死对头,更加厌恶。

    「嗯。」

    「丹宗早就对外放出话来要在江南雨季结束后去公羊一族提亲,现在看起来情况有点微妙,公羊一族好像不太愿意,并且要拼死一战。」

    「我记得公羊一族打不过丹宗的吧?」

    「是打不过,但能咬一块肉下来,之后就该我们药王谷出手了,不过丹宗明显也不想开战,看情况是想让年轻一辈的事年轻一辈解决。」

    「你的意思是公羊高的女儿也在商队上?」

    「嗯,江南皆知,你出门前不关注这些吗?」

    「没太在意。」

    「也不用在意,有我在,你只管看戏,无人能动你。」

    老者声音很平淡,但言语中透露出来意味却颇显自信。

    江北荒原,无名山。

    刚入夜。

    今夜营地内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面色警惕的站在城墙上耐心等待着,雨渐渐稀疏。

    雨季马上停了。

    今夜。

    诡王大概率会寻上门来,能否够度过这个雨季,今夜是最后一个坎。

    「来吧。」

    陈凡站在城墙上,直视前方被黑暗笼罩的峡谷,双掌按在墙垛上感受着夜雨传来的湿寒,呢喃着。

    「我准备好了。」

    「让我见识见识诡王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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