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什麽意思,公羊一族扛死旗去江北捡尸?」(1/2)
入夜瞬间。
「千禧」带着一众诡物突然凭空出现在「平城」四周。
黑暗中。
一座巨大的阵法,铺在荒原地面上。
用鲜血所画出的猩红线条,形成了这座阵法的基础,一枚枚诡石镶嵌在节点上,大量人类血液混杂着残骸被牵引流向阵法线条上。」
」
站在阵法旁的千禧,从千秋手里接过一枚诡石,小心翼翼的放入最后一个空缺的节点内。
下一刻—
整个阵法所有线条全都交汇在一起。
偌大的阵法在黑暗里如呼吸般,不断闪烁着猩红光芒,像是在渴望什麽一样门而在阵法最中心处。
摆放着一座阵台。
阵台四周放满了各式诡材和天材地宝,阵法上空不断隐隐响起亡魂哀嚎的声音。
「血祭大阵已成。」
千禧望向顶部空无一物的阵台面色平静的轻声道:「只待王将山骸胎放在上面,便可阵成,助王突破诡王,从而成就一番千秋大业。
「你好像并不是很兴奋?」身旁的千秋偏头望向千禧。
66
」
千禧沉默了许久后,才偏头远眺无名山的方向:「不知为何,我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感。」
「因何而起。」
「我比你提前抵达江北荒原,这期间我几乎寻遍了整个江北荒野,并未找到主母的身影,我怀疑主母可能死了。」
「6
」
闻言千秋也沉默了,片刻后才沙哑道:「你的意思是,主母可能将王的专武「弑神长矛」弄丢了?」
「那是有点糟糕。」
没等千禧回话,千秋继续呢喃着:「王上次雨季离开江北荒原担心找不到主母,特意将专武留给主母用于定位,又担心被有心人类感知到为主母引来危机,特地用心血为其蒙尘。」
「没了主武。」
「王突破诡王后,难以发挥出全部实力。」
「可是一—
—」
「主母怎麽可能会死呢,王给她留下一批听她使唤的诡兵,只要不去攻打那两座人类城池,是不可能有人类冲进永夜中杀死主母的。」
千禧面色没有太多波澜平静道:「我找到了千喉战死的地方,是荒原上的一个人类营地,我怀疑主母可能就是死在了那里。」
「6
」
千秋沉默着没再讲话,此时已经没空去追究主母是因何死在那座营地,又是因何弄丢王的主武了:「你和王说这件事了吗?」
「没敢讲,等王来了再说吧。」
「你要逃吗?」
「不逃,我甘愿为王的登顶献出生命。」
「我也如此。」
最后两人没再多说,而是没头没尾的结束了这段对话。
江北荒原,时间缓缓流逝。
又度过几日。
今日是雨季里的第28日,即将天黑。
阴雨连绵持续一月。
但今日明显雨变得稀疏起来。
明眼人都知晓。
过了今夜,雨夜便会结束。
整个江北城上空弥漫着一股劫后馀生但又强行压抑着的兴奋,所有百姓今夜都难以入眠,准备亲眼看见雨季的过去,想要庆祝但又不合时宜,担心过不了今夜这个坎。
雨季即将结束。
整个江北荒原暗流涌动,各方势力即将登场。
江南和江北交界处。
一队商会缓慢行驶在平原上,并赶在入夜前停靠在一座城池前,城门大开的瞬间,一双双眼睛也望向这支商会上空所飘荡着旗帜。
「一只眼眶燃烧着烈火的公羊。」
所有人在看见这面旗帜时,都僵在原地。
这是公羊一族的族旗!
公羊一族的族旗有两种,另一种是活旗,旗帜上的公羊图案里眼眶并未燃烧烈火,那是普通旗帜,代表着这支商队所属势力是公羊一族。
而这种族旗是,死旗!
意味着这支商会执行着公羊一族最重要的紧急任务,任何胆敢阻挠之人,都将迎接来自公羊一族的疯狂报复。
商队共三架由骷髅马牵引的马车,和骑着骷髅马跟在身后的数十个身穿甲胄的随从,裸露在头盔外的眼眶,透露着冰冷和无情。
「到江南水城了。」
第一辆马车上戴着斗笠的青袍男人,从斗笠上落下的青纱遮挡着面容,慵懒靠在车厢上,嘴角含笑道:「这里是最靠近的江北的城池,估摸着明天江北雨季就结束了。」
「我们明日便可启程前去江北。」
「这也应该是你第一次踏入江北吧,江北风大沙大,不是什麽好地方。」
声音顺着夜风飘进车厢内。
车帘揭开。
一个明显江南韵味的娇小女子,探出脑袋,同样戴着落下青纱的斗笠,扶好斗笠后才眼里满是期待的望向四周:「我还有些紧张,我...还没杀过人。」
「杀人其实很简单的。」
青袍男人扫了眼四周行人那畏惧和震撼的眼神后,漫不经心道:「一剑挥出,人就死了。」
「永夜降临后,人类就成了这个世界上最脆弱的生物。」
「江北老魔,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怎麽会有那麽多仇人啊,感觉你的仇人好像比我见过的人加起来都要多。
「故事多了,仇人就多了。」
「为什麽?」
「这世界所有故事,九成都是以悲剧而结尾的。」
「剩下一成呢?」
「还有一成没有结尾。」
「那我们之间的故事会是悲剧结尾吗?」
「我们之间没有故事。」
「那是什麽?」
「是孽缘。」
「啊,你这话说的好伤人心啊,但孽缘也是缘,说明你也承认和我有缘了?」
坐在马车上的男人,随意牵动着缰绳笑了笑没就此多说。
「待会儿进城后更换下诡皮地图,找个店入住,明日启程前往江北。」
两人坐在马车上一边聊天,一边驶入城池。
在这支商队驶远后。
后方才渐渐响起议论声。
「我没看错吧?那是不是公羊一族的死旗?」一个摊贩老板探身望向远去的商队,仔细盯着旗帜上那只仿佛活过来眼里闪烁着怒火的公羊。
「没看错。」
停靠在这个摊子前的一个少年感慨道:「十七年前,公羊一族八百里举旗救妻,我亲眼目睹,当时举的就是这面旗。」
「十七年过去。」
「公羊一族的死旗再次飘荡在江南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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