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结束了……(求月票啊!)(1/2)
苏录和祝枝山也出了船舱,看着对月吟诵的唐伯虎。
「伯虎兄真放下了吗?」
「怎麽可能?」祝枝山摇摇头,叹气道:「不登天子船,不上长安眠。」这都是求之不得的反话。他这辈子可能都走不出来了————」
说着他问苏录道:「你们惣学不是很厉害吗?能给他开个方子吗?」
「知行合一。」苏录便沉声道:「既然走不出来,那就只能面对心魔—一登一次天子堂了!」
「刚才说过了,我已经永远不能进考场了。」唐伯虎头也不回,掏出家伙朝着秦淮河里哗哗哗。
「哪有那麽多永远?」苏录摇摇头道:「刘瑾还永远取消馀姚人选京官的资格了呢。你觉得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等他一败自然就不作数了。」祝枝山理所当然道。
「所以,只要有人替伯虎兄说话,恢复他的考试资格,还算什麽大事吗?」苏录道。
「谁能替我说话?」唐伯虎问道。
「我哪知道?」苏录摇摇头,正色道:「但我知道自助者天助之,首先得振作起来,然后朝着目标不断努力!」
说着他笑笑道:「说不定过些年,我就能替你说上话了。」
「多谢啊兄弟!」唐伯虎终于放完水转回头来,甩了甩那根东西收起来。「不过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是先操心你自己吧。」
「是啊,刘瑾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少说也得充军流放。」祝枝山点点头。
「要是我能平安过关,怎麽说?」苏录笑问。
「那我也振作起来,想办法破局!」唐伯虎沉声道。
「一言为定!」苏录重重点头。
「咱们击掌为誓!」唐伯虎便举起手来。
「一边去,撒完尿洗手了吗?」苏录笑骂一声。「想坑我,可没那麽容易。」
「哈哈哈,想坑他可没那麽容易。」祝枝山便乐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唐伯虎也大笑起来。
~~
画舫在城南尚书巷附近靠岸。
苏录再三谢绝了唐伯虎和祝枝山安排的下半场,以极大的毅力登岸。
「兄弟,改主意了早点跟哥哥说!不然将来你一定后悔的,秦淮河不会跟着你北上的!」画舫划出老远,祝枝山还在那朝着他大喊。
「————」苏录那叫一个无语,不知道人家刚结婚吗?
「哎,可惜。乾爹应该跟他去的。」钱宁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背后。
「谁是你乾爹?」苏录没好气道:「有你们盯着,我能干得了啥?」
「乾爹放心吧,你已经自由了————」却听钱宁幽幽道。
「————」苏录闻言身子一僵,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钱宁。「真的?」
「是真的。」钱宁点下头,强笑道:「恭喜乾爹了,你在船上的时候,收到上头的八百里加急,让我们赶紧收队,不许再骚扰你。」
「我看看。」苏录伸出手。
「这不合规定。」钱宁一脸为难道。
「你叫我乾爹就合规定了吗?」苏录哼一声。
「哎,乾爹请过目。」钱宁只好从怀中掏出一道密令,扭扭捏捏递给苏录。
苏录接过来,就着钱宁的灯笼一看,只见上头歪歪扭扭写着几行火气冲天的大字:
日你娘钱宁,赶紧给老子放了苏解元,撤回所有眼线,收队滚回来,扒了你的皮!」
落款是石文义,而且那义」字的一捺拉的老长,可见书写者的愤怒。
最后加盖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官印————
「呼————」苏录看完之后,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长叹,然后便大笑着拔腿就跑。
「哈哈哈哈!」
「乾爹等等我————」钱宁跟在后头跑。
「不是说让你滚了吗,离我远点儿!」苏录头也不回,朝着尚书巷跑去。
「我得保护你。」钱宁道。
「用不着,我今天不想再看见你!」
「唉————」钱宁只好颓然停下脚步。
~~
苏录摸着黑,一路疾奔至状元府门前,才放慢了脚步。
他理了理微乱的衣襟,喘匀了气,低声唤开门,蹑手蹑脚回到自己的住处。
便见堂屋里亮着灯,窗户上映出一道纤细倩影,正是黄峨在读书等他回来。
听到小院中的轻响,黄峨当即释卷起身,推开了房门。
便见夫君立在门口,眉宇间褪去了多日来的淡淡忧郁,满是按捺不住的狂喜与释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