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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短暂地停了下,指头发力,清晰的噗通在耳边响起,他抬头看着竹内春,红紫的皮肤宛如刚出生的婴儿,可怜又可恨。
“你看。”伏黑惠目光灼灼,充斥疯狂的暗流,脸上却一反常态,全是泪。
哭的无声无息,浑身抖动。
他不是感觉不到疼,只是耐性过人,疼也不喊,痛也不求饶。
“我可以为你去死,他们行吗?”
竹内春控制不住给了他一拳。
这一拳成功让伏黑惠撞到墙上,半个手掌从豁人的大洞里掉出,血就像泉水,哗啦啦地往外流,很快打湿了地板。
竹内春神经质地大口喘气,他的理智岌岌可危:“你他妈疯了是不是!”
伏黑惠靠在墙角,死了一样任人打骂。
竹内春又开始心疼,泪水兀自从眼眶砸落,他停下无用的责备,两只手去堵伤口,可皮肉分离,单靠手根本就是徒劳。
情绪起伏汹涌,他控制不住大吼起来:“什么狗屁爱情,你只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闹,是个连自己真实想法都不敢直视的胆小鬼——”
“如果我是胆小鬼,就会一辈子不表白,一辈子在阴沟里看着你,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
伏黑惠抓着他的手往伤口上摁:“如果我不闹,连最后的分手都只是一条通知。”
粘稠新鲜的血肉将竹内春团团包裹,他条件反射一抖,听到少年不甘的声音。
“你会这样对他吗,”他轻笑,“你不会,你怎么舍得啊。”
竹内春头皮发麻,眉梢末端的神经不停跳动,他抑制不住怒火,大吼道:“为什么总要跟狗卷棘比,你是你,他是他,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现在在这里的是竹内春,不是佐佐木春!”
“是我想跟他比吗!”伏黑惠强忍眼眶的泪意,牙关打颤,“整整两世,二十几多年你扪心自问怎么对我的?”
他自虐的回忆起来,越发怨怼,却不怪对方,只是恨自己。
恨不得就此死去,反正没人会在意他的生命。
泪水打湿面庞,他固执又破碎着,像条彻头彻尾的落水狗:“你对我不及对他的十分之一。”
“啪”一声,伏黑惠偏头,半边脸高高肿起。
竹内春握紧拳头,随着破门声,在母亲惊恐的尖叫下,麻木地说:“够了。”
伏黑惠早已是强弩之末,他强撑着没有倒下,再次睁开眼睛,看见竹内春面无表情的脸。
世界是一个奇怪的游乐场,有的孩子一哭就有糖,有的孩子哪怕流一地血也得不到一句安慰。
没人会给他糖。
竹内春永远不会替他擦泪。
多么不公平。
竹内春说:“够了。”
既然分开是注定的,那他要一个理由,伏黑惠咬紧牙,充血的眼一眨不眨盯着他:“给我一个理由。”
他的心高高悬起,恐惧听到一切不爱的词汇,却又无法阻止悲剧的脚步靠近自己,而这个过程竟可笑的生出一丝幻想。
什么理由才能令这个固执的少年自愿放手?
竹内春张开嘴,感觉自己像一颗光秃秃的树,扎根在天地间任风吹雨嗮得不到安息,又感觉自己是一把杀生刀,残忍地把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剃鳞,下锅。
他卑贱的一生,需要玩弄他人感情才能得到短暂的安心,如果硬要加上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