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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又明靠在他肩膀上,傻傻咧着嘴,不知道在笑什么。
沈宗年捏他的脸:“偷笑什么。”
“没啊,就是开心,”谭又明豪迈地张开双臂,直抒胸臆,“就是幸福。”
“嗯,幸福就行,”沈宗年从抽柜拿出药盒,扭开一瓶水,“幸福就来把药吃了。”
“……”谭又明的幸福破碎得太快,装醉卖傻,讨价还价,“回家再说呗,还得喝解酒汤呢。”
沈宗年铁石心肠:“你喝的是饮料,不用喝解酒汤,直接吃药就行。”
谭又明自知逃不过,低下头直接从他手上把药噙走,顺势咬了一口沈宗年的掌心。
虎牙尖锐,沈宗年也不恼,拢起长指包住他的脸,谭又明就不闹了,顺势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沈宗年挑了挑眉,奖励地摸了摸他耳朵。
宾利驰过柯士甸道,夜场会所灯火璀璨,谭又明忽然轻声说:“沈宗年。”
“我在鹰池等了你一个晚上。”
沈宗年一顿,垂下眼看他,黑暗的车厢中,窗外流光忽明忽暗。
谭又明凑到他的耳边:“我让管家等你走的时候来通知我,可是我一晚上都没有接到电话。”
“我伤心了很久。”虽然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伤心,“喝了很多酒。”甚至间接引发了那次住院。
沈宗年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对不起,因为我在泊车场。”
谭又明很聪明,抓住他的衣领:“你在等我对不对?”
“对。”
谭又明亲了一下他的侧脸,靠在他肩上:“那你是笨蛋。”
沈宗年捏了捏他后颈,承认:“嗯。”
谭又明又说:“我也是。”
“你不笨。”
轿车飞驰,两个笨蛋就这么紧紧牵着手离那个让他们伤心过的地方越来越远,直至鹰池流光在后视镜中彻底消失不见。
有沈宗年软硬兼施的监督管教,谭又明的治疗进展比预料中的顺利。
虽然在医学数据指标上没有突飞猛进,但整个人的精神、情绪和睡眠都显著好转,除了偶尔,那艘沉海的大船会再次登陆他的梦境。
沈宗年感受到怀里的颤抖,没开灯,把人抱得更紧一些:“醒了?”
谭又明喘着气:“我靠,又是那艘船。”那艘发了疯、想同归于尽、带走了沈宗年的黑船。
沈宗年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脊背,低声说:“那就想想别的船。”
“什么船?”
“十六岁生日奶奶送你的游艇,你到十一区岛接我的快船,或者是,小时候我们去西半岛小渔村的那艘大船。”
沈宗年按着他的后脑勺,他不会哄人,只能说:“你有那么多好的船,别怕那辆坏的船。”
“嗯。”谭又明伸手搂他的脖子,嘴唇碰着他的皮肤,沈宗年才是他最可靠的诺亚方舟。
沈宗年宽大的手掌贴在他的后颈上,叫人觉得无限温暖和安全:“而且,你水性很好,会冲浪,开游艇,游泳也厉害,不用怕。”
沈宗年很少这么直白地夸他,从小到大,学书法,学骑马,学击剑,沈宗年从不奉行鼓励教育,他只有挨对方训的份,谭又明登时有些得意:“是吗?我这么厉害?”
“嗯。”
“还有什么,”谭又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