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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年比谭又明自己还要熟悉他,狡猾的舌会胡搅蛮缠,门牙换牙是吃苹果的时候掉的,那颗后牙咬人很疼,如今都被沈宗年一一尝过。
他的吻如他本人一样直接、强势,充满侵略性,谭又明的唇舌则嚣张、挑逗。
沈宗年教训他从来都是手拿把掐,犬齿一咬示作警告,轻而易举镇压舌头又细密地安抚。
台灯的流苏悉悉索索,墙上剪影勾缠胶着,犬齿对上虎牙,势均力敌,难舍难分。
“唔、唔……”
谭又明不肯认输,用力扑他,两人跌落在床,都气喘吁吁,谭又明摸到他腰上的伤疤,好几处,大小不一,凹凸不平,鼻子不争气一酸。
这些伤本应长在他的身上,在甲板上如果不是沈宗年扑到他身上挡住那些滚落的货箱,九死一生的是他。
他低头,用鼻尖拱了拱锁骨上的伤疤,像一只动物给另一只动物抚慰伤口。
温热的鼻头像羽毛一样扫在那块微微凸起的皮肤上,沈宗年喉咙滚动,刚要开口训他。
“沈宗年。”
“疼不疼啊。”
“不疼。”
“谭又明,我不疼。”只有谭又明哭的时候,他会觉得疼。
沈宗年能忍受重伤的折磨,能忍受巨浪吞噬的痛苦,唯独受不了谭又明哭,他皱起眉摸着他的脸,目光中带几分着急:“哭什么?”
“我觉得你疼,”谭又明哽咽着为他打抱不平,“老天欺负你,沈家欺负你,连我也欺负你。”
“没有,你没有欺负我,”沈宗年马上严肃地纠正他,“只有你爱我,你说的,你爱我。”
“对,我爱你。”
“沈宗年,”谭又明忽然没来由地说,“其实我在宝荆山的山阳面寻了一块墓地。”
沈宗年皱起眉头。
谭又明直直看着他:“是合葬的双人墓。”
沈宗年握在他腰上的手猝然收紧。
“如果你回来,那死后我们就一起葬在那里,如果我没有找到你,那以后我就自己住进去,另一个碑刻你的名字,就当你永远陪着我。”
“谭又明,”沈宗年被他说得心酸又恼怒,把他用力抱进怀里,嘴唇碰他耳朵的时候却很轻,“你是不是傻。”
“我觉得你比我傻。”
谁会傻到这样默默喜欢一个人十几年,喜欢到一退再退献出生命,喜欢到做朋友做亲人也无所谓。
谭又明抬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低下头:“我是你教出来的,你傻,我自然就只能跟着傻。”
沈宗年捧着他的脸,指腹按了按他还有些红的眉眼,哑声说:“别碰瓷。”
谭又明用鼻尖拱了拱他的:“就碰,我会一直一直缠着你。”
“好。”
“沈宗年,”谭又明抵着他的额头,“你喜欢我那么久,又不能说,是不是很辛苦?”
“不,”也许曾经有过痛苦的瞬间,但快乐和温暖远多得多,谭又明给他的是任何东西都无可比拟的,“我很感激,在你身边的是我,无论什么角色。”
沈宗年认真地说:“谭又明,不要再乱想,你值得最好的,别人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嗯,所以你也得是我的,你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