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夜零点的交换礼物
所有的灯都熄了,只剩屋顶那棵二十米高的圣诞树还亮着,像一整片被点燃的极光。
小精灵们已经被哄睡,驯鹿们在栏里打着盹,整个北极终於安静得能听见雪落下的声音。
只有主楼顶层的玻璃暖房还亮着灯。
那里没有冰,没有链子,只有一张铺了厚厚白色羊毛毯的长榻,旁边摆着一瓶刚开的热红酒,和两只杯子。
尼古拉斯被雪夫抱进来的时候,还裹着那件红白相间的圣诞袍,只是扣子全没扣,领口大开,露出锁骨上一排新咬的牙印。
他的头发还是湿的,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松木与热可可的香气,脸颊因为酒精和热水蒸得微红。
雪夫把他放在长榻上,自己却没坐下,只是站在他面前,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拎着那条已经被洗乾净丶却怎麽也洗不掉淡淡血迹的红围巾。
「最後一次了。」
他声音很低,却让整个暖房都安静下来。
尼古拉斯抬头看他,眼里还残留着前几天被操到失神的水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我知道。」他轻声说,伸手去解雪夫的皮带,动作慢得像仪式,「今晚过後,我就要飞出去,把礼物送到全世界。」
皮带金属扣「哒」一声落下。
雪夫俯身吻他,这个吻没有占有,只有离别前最克制的温柔。
舌尖扫过尼古拉斯上颚时,对方轻轻颤了一下,然後主动张开腿,跨坐到他腰上。
「所以,」尼古拉斯把额头抵着雪夫的额头,声音哑得诱人,「今晚换我来主导,好不好?」
雪夫愣了半秒,随即低笑出声。
「圣诞老人想反过来调教我?」
「不。」尼古拉斯咬住他的下唇,慢慢往下坐,让那根早已硬得发烫的性器一点点顶进自己,「我想让你记住,」
他喘息着,一口气坐到底,呜咽被雪夫吻住,「就算我明天属於全世界,」
他开始自己动,腰肢柔软得不可思议,每一次都吞到最深,「这具身体……只记得你的形状。」
暖房里的温度迅速升高。
玻璃墙上蒙了一层雾,挡住了外头的极光,只剩下两个人交缠的影子。
雪夫扣住他的腰,却没有接管节奏,只是任由尼古拉斯骑在自己身上,哭着丶喘着,一边掉眼泪一边疯狂地索取。
红酒被打翻了,深红的液体顺着羊毛毯往下淌,像血,又像融化的极光。
「摸我……」尼古拉斯抓住雪夫的手,按到自己胸前早已肿胀的乳尖,「像前几天那样……用力……」
雪夫终於忍不住,低吼一声,反客为主。
他把人压回长榻,分开那双因为连续几天被操到红肿的腿,狠狠顶进去。
每一次都撞得极深,撞得尼古拉斯失声尖叫,声音在玻璃暖房里回荡,像最淫靡的圣诞铃声。
「记住,」雪夫咬着他的喉结,一字一句,「明年丶再迟到一天,」
他猛地顶到最深处,逼得尼古拉斯瞬间射了出来,「我就把你绑在雪橇上,操着你去送礼物。」
尼古拉斯哭着笑出来,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掉。
「好……」他哑声说,双手环住雪夫的脖子,「我答应你……」
最後一次高潮来得又急又狠。
两人几乎同时到达顶点,雪夫低吼着射在最深处,尼古拉斯则哭着痉挛,腿间湿得一塌糊涂。
安静下来时,钟声早已停了。
外头开始下雪,轻得像羽毛。
雪夫抱着他,吻掉他眼角最後一滴泪。
然後从口袋里掏出那条红围巾,轻轻系到尼古拉斯的手腕上,打了个死结。
「这次,」他低声说,「你带着它去飞。」
「让全世界的孩子都看见,」
「他们的圣诞老人,脖子上系着谁的围巾。」
尼古拉斯低头看那条红围巾,笑了,眼泪却又掉下来。
他踮脚吻住雪夫,声音轻得像雪。
「明年见,主人。」
窗外,第一缕极光亮起。
雪橇的铃声在远处响起。
圣诞老人披上红袍,推开暖房的门,踏进风雪。
手腕上的红围巾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小小的丶却无比张扬的旗帜。
而北极最深处,那个握着冰铲的男人,站在裂谷边,看着远去的雪橇影子,
第一次,
露出了一个近乎温柔的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