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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子之间谈心的气氛这么尴尬,实属罕见。但他们两个情绪不稳定的精神病人,能坦诚心扉聊两句也不容易。
赵殊意看出秦芝不想解释为什么自杀,便不追问,这个问题本身也不需要一个确切答案,说到底是情绪堆积,难堪忍受。
“你出院后……”赵殊意一顿,“有什么打算吗?”
“这是我正要说的。”
秦芝看向窗外,难得今日无雪无风,晴朗的蓝天一片寂静:“我考虑了很久,殊意,不知对你来说会不会有点突然……我想找一家寺院,潜心修佛。”
赵殊意愣了下。
“你就当是出家吧。不过有没有正式的僧尼身份无关紧要,我只是想走出现在的生活,去我向往的环境里,求个精神解脱。”
“……”
她伤感道:“我知道你厌烦宗教,但我留下帮不上忙,还叫你担心,我自己也有压力。不如我们就……各过各的,心里留下对彼此的挂念,也算很好的结局。”
——结局。
亲生骨肉生别离,竟然谈到了“结局”。
“妈妈以后每天都会为你祈祷,保佑殊意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秦芝对他笑,想在他心里留下一个爱笑的好印象。
赵殊意沉默许久,说“好”:“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帮你安排。”
走出医院那一刻,赵殊意表情还算冷静。
但回到家,见到谢栖,他突然情难自抑,难以描摹的孤独感淹没他不擅表达的心。不顾谢栖在打电话,他用力抱住谢栖。
“怎么了,跟你妈吵架了?”谢栖被推到墙边,挂断电话,不明所以地被他抱着吸了一分钟。
“没有。”赵殊意嗓音沉闷,讲了秦芝的决定,“她要出家,以后再见面就不是我妈,是某某居士了。”
“……”
谢栖诧异,沉默了一下道:“要我说实话吗?我觉得挺好,你们两个心结太多,相处不来,还是别在一起生活比较好。”
“我知道。”
但该怎么形容呢?
仿佛第二次离开母体,他被剪断脐带,抛向广阔的世界,举目四顾,茫然无措。
“以后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谢栖。”
“我不是亲人,是老公。”
“……”
又来。赵殊意破涕为笑:“你知不知道你很烦?”
“不知道。”谢栖亲了亲他,“我只知道有个人爱死我了,一回家就跟我撒娇。”
“是谁?反正不是我。”
赵殊意学谢栖平时耍赖的语气,说完意识到自己真是堕落了,好的不学,净学坏的。
“——算了,吃饭。”
人只要还有食欲,一切就不算太坏。
相比之前,赵殊意现在的状态好了很多。他那些不正规的药被谢栖没收,每晚用性事助眠,睡得很香。刚冒头的分离焦虑被迅速治愈,变成“谢栖怎么这么黏”的新烦恼。
不过偶尔也会有一点焦虑——也许不是焦虑,是思念——他在办公室,会议室,或外出的车里,突然很想抱谢栖。
赵殊意还养成了买花的习惯,每日下班都去花店,挑一束漂亮、有生机的鲜花,回家插在餐桌上,为他们的生活增色。
北方小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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