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在此等候与殿下汇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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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0章 在此等候与殿下汇合。

    杜正伦知道大家都在绞尽脑汁,希望能有所建树,这几乎是东宫当下的一种风气。

    只是像李逸尘这样能让杜正伦这样的人物都为之惊讶,倒还是头一遭。

    他抬眼再次看向李逸尘,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

    「你也不用过于自谦,如你今日这般,开口便令老夫都为之惊讶的年轻官员可不多啊!」

    窦静也哈哈一笑,附和道。

    「不错不错。杜公所言极是。逸尘今日可是让我这老头子也开了眼界。」

    李逸尘忙道:「二位大人折煞下官了。下官只是就事论事,偶有所得,岂敢当二位如此盛赞。」

    杜正伦摆摆手,示意他不必惶恐。

    他沉吟片刻,像是忽然想起什麽寻常闲话般,语气更为随意地问道。

    「对了,逸尘,看你年纪,可曾婚配?」

    李逸尘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怔。

    他迅速在记忆中搜寻,原身的父亲一心指望儿子能得机缘光耀门楣。

    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这独子身上。

    在唐朝,像原身这般有些前途丶但家世背景不算顶尖的年轻士子,确实大多不会过早定下婚约。

    就是为了留着这婚姻之约,以期将来若能得势,或可攀附上门第更高的姻亲。

    为自身和家族谋得更大的助力。

    原身似乎也一直未曾议亲。

    他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迷茫,随即摇了摇头,语气平和地答道。

    「回杜公,下官————尚未婚配。」

    杜正伦闻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神色并无太大变化。

    一旁的窦静却像是想到了什麽,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插话道。

    「杜公,你家中————我记得似乎并无适龄的待字闺中之女吧?忽然问起逸尘婚配之事,却是为何?莫非想做媒人不成?」

    杜正伦失笑,连连摆手。

    「窦公说笑了。老夫岂有那般闲心。只是随口问问,闲聊罢了。逸尘年轻有为,将来前途未可限量,这婚姻之事,自然需慎重。」

    他轻描淡写地将话题带过,转而问道。

    「说起来,逸尘对幽州本地风物观感如何?与关中相比,有何不同?」

    见杜正伦不再追问婚配之事,李逸尘也松了口气,便顺着新话题,结合一路见闻,谈了些对幽州地理丶民风的粗浅看法。

    他言辞谨慎,多谈客观现象,少做主观评判,既不显得无知,也不过分卖弄O

    窦静和杜正伦也时不时插话,三人就着茶,又聊了些关于边地治理丶农事稼穑的闲话,气氛倒也轻松融洽。

    约莫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李逸尘见时辰不早,便主动起身告辞。

    「夜色已深,不敢再多打扰二位大人休息。下官先行告退。」

    杜正伦和窦静也未多留,含笑点头。

    杜正伦温言道。

    「好,今日便到此吧。逸尘也早些歇息,明日还有诸多事务需商议。」

    李逸尘向二人恭敬行礼后,退出了杜正伦的房间,轻轻带上了房门。

    走在返回自己客房的廊下,夜风带着凉意,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回想方才与杜正伦丶窦静的谈话,他心中渐渐明晰。

    杜正伦最后的那个问题,看似随意,实则可能包含着试探与衡量。

    在这东宫属官竞相献策的环境里,适当地展示自己的能力是必要的,这能赢得重视和立足之地。

    但如何把握这个「度」,既不显得平庸无能,又不至于锋芒太露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还需仔细斟酌。

    今日之表现,看来是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至少初步引起了杜正伦这等重臣的注意和赏识。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推开自己客房的门,将幽州的夜色关在门外。

    夜色渐深,幽州城外的唐军大营灯火通明,中军大帐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卢国公程知节烦躁地渡着步。

    他时不时望向帐外漆黑的夜空,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英国公李积则安静地坐在胡床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的横刀,烛光映在冰冷的刀锋上,也映在他波澜不惊的脸上。

    「娘的!」程知节终于忍不住,啐了一口。

    「这太子殿下到底跑到哪个特角旮旯里去了?这都到幽州地界了,还不归队!他当这是游山玩水呢?」

    李积头也没抬,声音平稳。

    「殿下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你我离洛阳时,陛下亦有此意,让殿下多看看,多听听。」

    「体察民情?」程知节猛地停下脚步,瞪着李积,声音拔高。

    「放屁!体察民情用得着这样?他是一国储君!」

    「想知道啥,把幽州刺史丶长史那些官儿叫来问话不就得了?」

    「那些泥腿子知道个啥?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来?简直是胡闹!」

    他越说越气,蒲扇般的大手挥舞着。

    「这一路上,磨磨蹭蹭,今天在这个村看看,明天在那个镇逛逛,行程耽误了多少?」

    「我们是来驻防的,不是来陪太子爷逛集市的!兵贵神速懂不懂?」

    「我看他就是在宫里憋久了,出来撒欢儿!都是陛下给惯的!」

    程知节心里窝着一股火。

    他本是冲着打仗来的,结果敌人没了,变成驻防。

    驻防也就罢了,还得陪着太子玩「失踪」。

    他骨子里是纯粹的军人,信奉的是令行禁止,是摧城拔寨。

    对太子这种在他看来「不务正业」丶「耽误正事」的行为,打心眼里看不惯,只觉得憋屈。

    李积终于擦完了刀,归刀入鞘,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他抬起眼,看着怒气冲冲的程知节。

    「知节,稍安勿躁。太子殿下这一年的变化,你我在长安难道没有耳闻?」

    「债券丶盐策丶山东之行————桩桩件件,可不像是个只知道玩闹的太子能做得出来的。」

    「变化?」程知节嗤笑一声,一屁股坐在李积对面的胡床上,震得胡床吱呀作响。

    「我原来也以为有变化!可这一出来才知道,玩性一点没变!还更野了!连人影都抓不着!」

    「我看他就是不懂军事,不知道这行军打仗,时间就是性命!」

    李积微微摇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告诫。

    「我告诉你,现在的太子殿下,可不是以前那个你可以随意置评的太子了。

    小心点,别惹到他,不然————他要是真想玩」,恐怕能玩死你。」

    程知节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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