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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乱动，冷。”

    “放屁，地暖这么暖和。”唐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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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风。”周随把被子又往人身上拢了拢，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唐尧也没力气跟人争辩，不过周随身子总是比他冷倒是真的，夏天靠着他贼凉快。

    他感觉周随很像一种动物，蛇，性子也像，体温也像。

    于是他搂住周随，“呐，天然暖宝宝。”

    周随笑笑。

    唐尧的脸刚好在周随脖颈处，他抬头看见的便是周随的喉结，看了一会，忍不住凑上去舔了舔。

    周随咽了咽口水，喉结就上下滚动一下，于是唐尧忍不住又舔一下。

    等到唐尧还要蹭蹭的时候，周随说话了。

    “再舔今天咱两都别睡觉了。”周随说，又加了句，“试试看这个地板能不能震塌。”

    唐尧哈哈大笑，非但没收敛还变本加厉，一条腿卡在人双腿间蹭啊蹭。

    周随摁住他不让他乱动，“我说真的。”

    微哑的嗓音，唐尧这会消停了，感觉周随可能真的会说到做到。

    “随哥？”

    “嗯？”

    “待会社里会放大烟花。”

    “想去看？”

    唐尧点头，“政府出钱，据说烟花很大，很排场。”

    “那就去。”

    “但是我醒不来。”唐尧说，“你得叫我，凌晨三点。”

    “知道了，睡吧。”

    唐尧说好，安静了一会，又开始了。

    “随哥。”

    “嗯？”

    “我想吃你做的螃蟹。”

    “回去给你做。”

    “还有大骨汤，放枸杞的那种。”

    “也给你做。”

    唐尧又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

    “随哥。”

    周随笑了，“行了咱两都别睡了。”

    唐尧也笑，“这会想说的不是那些。”

    “嗯？”

    周随低头看他，唐尧盯着他，叹了一口气，似乎很无奈，“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啊……”

    周随终是没忍住低头吻了他，吻到擦枪走火之前及时收住，把他搂进怀里，“我也是。”

    周随却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他看着怀里的脑袋，想了想，开口说道。

    “可是随哥依旧不是正常人。”周随说。

    “嗯？”

    “看见小孩快被砸死了，我依然不会去救，看到老人被撞死了，我也不会觉得悲愤，看到那些战争中颠沛流离的人，我也不会觉得同情，我能学着去模仿同情关心他人，但是我内心却永远都不会真的有那种情绪。”周随说。

    他其实是个病人。

    “可是你会心疼我啊，我快死了你会来救，我受伤了你会皱眉，我哭了你会心疼的。”唐尧说。

    是，很奇怪。

    周随自己也不懂。

    “那么这样，我来当你的感官，我来带你感受喜怒哀乐。”

    我难受的时候你也难受，我悲悯的时候你也悲悯。

    我来当你的世界。

    ·

    于是唐尧又被摁着狠狠亲了一通。

    直到唐尧被亲地呼吸都有些困难，周随才放过他，他说，

    “好。”

    你来当我的世界。

    .

    次日，周随和唐尧并排站在床头，接受着众人的审视。

    云清脸红了，王哥暧昧笑笑，小木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