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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管家一句话让非正即反的硬币立在了桌面上，冉尧想不通柏崇明为什么这样做。
“您要问为什么吗？”
从后视镜里管家观察着冉尧的表情，微睁的眼睛出卖了他的所有想法。
“嗯……”
小小的一声，比羽毛还轻。
“您可以理解成赎罪，但究竟是为了什么，我觉得需要王上自己说更有意义。”
赎罪吗？可能是我已经原谅他了啊，冉尧想着。
路上冉尧从一个迷惑里跳入下一个，他还是不太懂为什么柏崇明这样做。
车速渐缓，一个转弯后冉尧又一次进了这座府邸，不用管家的领路，冉尧熟悉的走到书房门前，他想起了上一次看着这扇门时里面正是一场禁忌的鱼水交欢。
冉尧想起了梅上安，就像当时不恨他一样，之前听到他去世的消息也没有觉得高兴，大家都是可怜人。
犹豫再三冉尧还是敲了门。
“进来。”
冉尧一只脚踏进入，他看见柏崇明柏崇明正低着头看手里的公文，自从上次茶会一别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见过彼此，无论是柏崇明眼下浓重的黑眼圈还是病态阴郁的神态都还不如过去那个永远高贵端庄的亲王。
离开柏崇明太久了，冉尧以为自己的胆子稍稍大了一点，没想到在真正见面的时候还是泄了气。
“王上，您好。”
柏崇明梦里魂牵梦绕的声音响起，他抬头的瞬间就泪湿了眼眶。
明明忘记一个人最先忘记的声音，可在多少午夜里多少孤寂时柏崇明都会先响起冉尧的声音，那句“我爱您，先生”是他自己加入热牛奶的蜂蜜。
太过强烈的思念柏崇明甚至都没有回话就直接走到了冉尧的面前，他张开双臂又强忍着落下，最后伸出手只希望乞求得可以握手。
他想着可以握一下手就好。
“冉尧，你怎么来了？”
冉尧给了他回应，手掌太冰冷了，好像这里不是昼城没有太阳，外面高挂的也只有乌云，他甚至怕柏崇明会被自己的体温烤化。
但这是多余的顾虑，手掌抽离那冰冷转瞬即逝，冉尧下意识以为是柏崇明对他感到厌烦。
不过事实却是柏崇明是害怕冉尧会被他吓跑。
冉尧有点慌张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说是管家因为您的睡眠问题来找自己和您聊聊？
“就是…那个……”
“听到您最近状况不太好想来看看您，感觉您比之前瘦了不少。”
冉尧焦虑的把玩着头发，绕上手指又放开，他又想到来一句话。
“您要好好吃饭才行。”
大概这是冉尧能对柏崇明最大的训斥了吧。
柏崇明把这句话狠狠地记住了，重复回忆咀嚼，他要刻在脑子里印在心里，不过现在心跳得太厉害暂时还刻不上去。
“谢谢你，冉尧。”
他不敢说过多的话，因为之前冉尧说过不信他了，他觉得自己说多了就是在招他厌烦，但从心底里开心是忍不住的。
书房里是欢喜跳跃的老山檀味。
求爱信息素是浓郁又磨人的，冉尧突然炸了毛似的看着柏崇明，眼神可以躲避握手可以忍受，而味道是躲不了的，他比真实写在纸上的历史还能把你直直的拉进回过去。
在冉尧这里，柏崇明的老山檀味是欺骗是是蛊惑，是绝望和爱而不得。
他怕死了这股味道。
“请您不要这样！”
冉尧捂住了口鼻，他害怕自己再一次掉入陷阱，他想着为什么柏崇明还要来折磨他。
柏崇明看着柏崇明觉得自己又搞砸了，为什么他不能忍一忍呢？我好想能和冉尧好好的聊一会儿。
“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