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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殷眨了眨眼，没想过梁陶会这样回他：“啊，那就回去吧，先生。”藏在身后的右手仿佛无知觉般地用力掐着手心，“不然太危险了，会有麻烦的，项先生会生气的。”
梁陶转回去，皱着眉闭上眼睛。
“先生？”
“不要让我生气，殷殷。”梁陶又睁开眼但没有看陶殷，“把后面的包拿过来。”
陶殷有些害怕，呆呆地应了一声，没多想，直接在副驾驶上侧身伸手去够那只黑色的包，露出一截莹白瘦弱的腰。梁陶动了动手指，从后视镜里看陶殷的动作。
从车里出来后，陶殷时不时抬头看身边全副武装的男人。
“看路。”梁陶没看他，却发现了他的动作。
“……哦。”
两人直接坐电梯到了商场顶楼的电影院。他们走的似乎是特殊通道，只有一位工作人员等候在那里，没有好奇梁陶身边的另一个人，工作人员轻声问候后就带着他们进入一间普通的放映厅。里面已经关了灯，一片昏暗，其他人注意到他们的到来也只以为是来迟的人，没有多加关注。许多人在激动地低声讨论梁陶的新电影，偶尔还能听到几位女生兴奋地尖叫声。
两人顺利落座。
陶殷又忍不住看了梁陶好几眼，他本来以为工作人员会带领他们到那种小包厢，只有自己和先生两个人。不过他也说不好自己是喜欢那种两人独处的暧昧气氛，还是这种在人群中只有他知道电影里的主角就在自己身边的那种隐秘情绪。
这次梁陶回看了他一眼，就伸手转过他的脸让他面对着大屏幕。
“不看就回去。”
这下陶殷不敢再随意转头了，他知道梁陶会说到做到。不过电影开始后，他就完全沉浸到其中，没有发现梁陶靠在座位上明目张胆地盯着自己，眼神晦暗。
那天过后，梁陶又消失了将近两个月，期间陶殷只和他通过一次电话，以他要去大学旁听为借口。
“这种事不用来告诉我。还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有些吵闹，不断有人来找梁陶。
“没有了。”电话两端都沉默下来，但梁陶没有挂掉电话，陶殷犹豫了几秒，还是多说了一句，“先生，天气转凉了，要多加件衣服。再见。”我等您回来。
“嗯。”
第七章
这五个月中，和陶殷相处最久的其实是单雅泉，毕竟她要每天照顾陶殷，虽然到了后来不会像第一个月那样全天候看着他。
可在陶殷心里念的最多的一直都是梁陶，即使他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可能都没有两个月，更不要说梁陶其实不怎么和他说话交流，更多时候是两人各自待在自己的空间里。单雅泉经常撒娇似的抱怨说他是白眼狼，只有他自己知道，单雅泉说的就是事实。因为他对自己的恩人抱着可耻的想法。
他喜欢他，不，他相信自己是爱他的，即使他讨厌自己，即使自己是如此丑陋。他自然不敢将自己的心思展现出来，只想着在这美梦般的五个月结束后，识趣地主动离开这里，然后，躲进角落里默默关注他。
他祈祷着时间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但那一天还是这么快就到来了。
“雅泉姐，先生真的会回来吗？”
“不要担心，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