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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易饮食不规律,胃也不好,暴瘦。这枚拴着他俩的戒指也要落了。
钟易猛地惊醒。
没有沈复白给他顿顿做好吃的了。
外卖一天四顿地往钟易家送,比起以前这几乎算得上胡吃海塞,旁的人怎么都劝不住。
一直吃到犯胃病,头晕呕吐得厉害,被程家兄弟送去住院。
医院太安静了,钟易几乎记不起来那一年沈复白蹲在输液座位旁给他擦眼泪的情景了。
看着医院冰冷的天花板,他哭得无声。
可不论再怎么哭,也不会有人一边给他揉肚子,一边哄他嚼消食片了。
断断续续住院住了快一年。
肉勉勉强强长回来了,戒指也天天被钟易死握在手里。
没人陪他在午后的阳光下看书,也没人陪他在夕阳里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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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他心情好一些,会到医院花园的长椅上坐一会儿。看看来往的病人和家属。
虽然年纪大了,身体也垮了,钟易还是爱看那支《火鸟》。
其实那次《火鸟》表演结束,见过沈复白父母后,钟易给沈复白现场跳过这支舞。
沈复白说好看,比他看过的一切舞蹈都好看。
钟易那时候还笑他,说他就没看过什么舞,自己跳的当然是最好看的。
后来啊。
年尾钟易回了家,没再在医院住。喊了程荣程昱几个朋友来家里吃饭,聊到说,沈老师给他托梦啦,跟他说没眼镜,书看久了容易累,让自己给他读一读呢。
几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举起清茶一碰,当是纪念。
第二天,钟易也再没醒过来了。
一辈子,一辈子能有多长呢?时间转了两个弯,人就再也回不去了。
钟易闭眼前的最后一个画面,还是六十年前,在他和沈复白合租的那个屋子里。
沈复白居家的样子很温柔,简单的白色长袖,棉质的,很柔软,灰色的家居裤,坐在沙发上被太阳一晒,显得温暖又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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