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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遇知道这不是护工从附近的早餐店或医院的食堂里买的,这是唐元驹让家里的阿姨做了带了的,唐元驹不是什么喜欢默默奉献的人,他对郁遇的每一分好都带着点炫耀,好像在说:“快看我为你做了什么什么,我对你是最好的,没有人会比我更好”,而他现在却又确确实实依赖着唐元驹,唐元驹给他提供了最好的医疗服务,他的生活起居也由他安排的人打理,每一天睁眼目光所及的一切都提醒他这个事实,这种被动的承情让郁遇觉得烦躁,他一心想要一刀两断,现在却反而牵扯得更深。
他早该提醒唐元驹那个将至末尾的三年合约,但他怕风月的束缚住他的手段,怕那些他被迫背负着的债,怕唐元驹的恼怒报复,他想大胆硬气地说分手,但到头来还是痛恨自己瞻前顾后的懦弱。
一直到唐元驹开口问他怎么了,郁遇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发散出了神,握着汤匙久久没有动作,他回了回神,觉得想得太多有些头痛,又不想在唐元驹面前表现出来,只是微垂眼皮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呼出了。
郁遇食量小,现在更是失去了胃口,他把汤匙放回碗里,想告诉唐元驹他已经饱了不吃了,唐元驹大概是看出来了,在他把碗放下前唐元驹先一步走过来俯身从他手上拿走了碗,道:“你怎么喝个粥也像吃猫食似的,这么久还剩大半碗,早就凉了,我让人送碗新的来。”
唐元驹看郁遇吃饭慢条斯理的那个劲,恨不得自己拿了碗筷喂他,他以前靠小情侣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一份甜食只觉得腻歪得很,但如果把他和郁遇两个人代入进去,仿佛也并不是不能接受。事实上他不是没有在郁遇身体还不便时干过喂郁遇吃饭的事,只是那次他差点把郁遇的嘴烫出水泡,还把汤汤水水洒在了郁遇的被子连带一只鞋上,那之后就没人再敢让他碰这些。那段时间他经常做这种弄巧成拙的事,几次下来只觉得在郁遇面前丢了脸面,不知道是在同谁较劲,偏要再从郁遇口头上讨回来,郁遇身体不适也懒得再卖乖讨巧,只是苍白着脸色别过脸,给唐元驹留下一个睫毛微颤的侧脸,于是唐元驹又马上开始后悔自己太过分,但他是拉不下脸低头去道歉的,只等着过一段时间大家都忘了就揭过不再提。
唐元驹是真的想对郁遇好点,但他于情爱却是难得的笨拙,想的和做的,做的和说的永远无法统一,整个人那股别扭劲让旁观者都觉得拧巴,可他偏偏还是当局者迷地仍未看清这个事实。
郁遇的手中骤然一空,唯有掌心仍留有余温,不由得愣了一瞬,唐元驹把碗“咯哒”一声放在病床左手边的桌子上,然后仿若是随手一般拿起了桌面放置的电视遥控器,按下了开机键。
电视屏幕嵌在病床正对面的墙壁里,和小型家庭影院使用的投屏大小差不多,屏幕是沉静的黑色,倒映出半面窗户。但对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的郁遇来说,它仅仅是这个房间里的一个摆设,此刻,它屏幕左下角的红灯闪烁了一下,它终于被房间的主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