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圣诞颂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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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前夕大雪纷飞,黎妍做完弥撒顶着风雪回家。丽山别墅的壁炉终於派上用场。这个年代在家生火仅仅是为了奇葩的仪式感,黎妍坐在安乐椅上,盖着毛毯,超暖和。圣诞树被她布置成满是彩灯,鲜艳秾丽的彩绸,点缀各种铃铛丶袜子丶糖果,要素过多所以显得凌乱且华丽。树下摆着各种礼物盒,有些是为装饰用的空盒子,有些是她或谢景渊的亲戚朋友送给他们的礼物,但数量太多,所以他们打算等到节後再拆。

    平安夜,明天就是圣诞节了,时间真快,一年又过去了。这个节日则非同寻常,坦白心扉与确定关系之後就是爱与幸福。黎妍打开圣诞印章盲盒,今天的小印章上是个搞怪的苹果。从她小时候,苹果就被赋予平安果的意义,这个小印章很适合盖在日记上。写完东西,去看两条小蛇,圣诞加餐吃饱喝足,睡得很香,心情更好。

    忙完,时间已经很晚。谢景渊说要给她个惊喜,黎妍本来满心欢喜,连小礼服都换好了,可直到晚上十点半他都没出现。她打电话也打不通,「都几点了,还不回家!哼!」

    话音刚落,开门声响起,只见谢景渊满脸歉意,圣诞帽的顶子低垂,羊毛大衣乱出褶子,他蹙眉道歉:「亲爱的妍,抱歉抱歉,我刚把它拿到手。」只见工人们抬个巨大的箱子进门。

    生气归生气,看到他气消了一半。黎妍帮他扫掉身上的雪,「快进来吧,外面很冷的。」

    迈过门槛,他眼镜片蒙上雾气,谢景渊摘掉眼镜,连忙吻吻她,「终於干上了,要是再晚点就可能赶不上零点的钟声。」他对圣诞期待已久,这不仅仅是圣诞节,而且也是黎妍的生日,意义非凡。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

    「错过也没什麽。」

    「我想陪你听到生日零点钟声。」他歉意地对工人们说:「麻烦你们了。」

    黎妍微笑:「景,我爱你。」她摸了摸冰冷的手,向前迈了半步,温暖拥抱。

    箱子放在桌子的中央,谢景渊拍拍,「这是我们说好的惊喜。」

    「看起来像模型?」黎妍瞄了一眼,「这样的珍品只能放在收藏室吧。」

    「不只是模型,是我给你的礼物哦。」

    「难道是盲盒?」黎妍猜道。

    「是。」

    「城堡盲盒?好有趣。让我看看。」

    城堡成了她的视觉中心,美轮美奂,城堡外还有造景,高山和河流,显然设计者是用尽心思。城堡模型相当庞大,造型很别致,涂装上色甚至画出了岁月的痕迹。水晶圆形穹顶替代了尖尖的高塔,透过马赛克彩窗甚至可以看见里面的景象。与其说他送给她城堡模型,倒不如说是浪漫的童话。

    谢景渊则是略显焦急,立刻脱掉外衣,「时间紧急,我只放了十二个礼物,姑且算是个小型圣诞日历。妍你先慢慢拆,我上楼换衣服。」他马上去把在外面的便装换掉,准备换件正式的礼服。

    「好啊。」

    黎妍打开第一个盒子,里面是一瓶柑橘调香水,在里面添了点玫瑰,清甜又性感。再是落场版签名球衣丶万宝龙钢笔丶羊皮本等等,每一件似乎都是她最想要的,「哇哦!」惊喜叠加,抱着谢景渊亲。

    短短刹那,再登场他身披形制华丽的红礼服,诡计多端的男人绝对是费尽心思精心打扮,这衣服恰好配她身上这件为了节日买的略显俗气的胭脂红低胸礼服。并且系了条不寻常的领带——她送给他的粉红提花领带,他说了自己从来不戴这种颜色的。这麽看他只会偷偷戴给她看。

    黎妍摸了摸景的脸,「你的样子像只可爱的小狐狸。」

    谢景渊抱起她激吻,吻到她无法自拔,气喘吁吁。「我的妍公主,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景。」

    他勒住她的腰,掌心贴掌心,「离零点还有一段时间,我们要不要跳舞?」

    「好啊。」

    曾经贵妇社交的宴会厅被布置成圣诞派对场地,乐队伴奏,黎妍不太好意思跳舞,被他拉进舞池,华尔兹的节拍优美丶悠扬,如梦似幻,他伸手邀她共舞。她肯定是不会跳舞的,伴随乐曲的旋律跟他的步调走,可总是三拍就踩他的脚,到最後妍绷不住自嘲没天分,抬眼便捕捉他的满脸坏笑。但她喜欢裙摆旋转,好像自己是回旋的飞鸟。

    他鼓掌,「跳得很好。」嘴角明显在憋笑。

    黎妍推他一把,「你笑话我!讨厌!」

    导演慢条斯理地点评,他清清嗓,她以为又要挖苦她,没想到他说:「动作居然都做对了,要是再流畅点就更好了。」他隐晦地提了句踩脚,「记得轻一点,我也怕疼。」

    「哼。」她气得闹别扭。

    男人轻松拿捏,公主抱转圈,说着直简单的情话:「脸上不要写着『我想逃』。妍你知不知道你的样子有多美。」

    零点的钟声响起,水晶吊灯不知因何熄灭,寂静须臾,黑暗中闪烁着烛火。侍者推着蛋糕,在众人簇拥下,伴随生日歌,她吹灭蜡烛。

    「快许愿吧。」

    「呃……我想想。」

    黎妍双手合十。

    那就这样永远幸福下去吧。

    窗外的灯光照出飘飞的雪,夜深人静玫瑰浴。像是最初那样对坐,望着他身上的泡沫,黎妍嗅着谢景渊身上残存的红酒芬芳,醇厚浓郁好闻,酒杯已乾,想到这个男人为了美容养颜喝红酒就很好笑。但她现在很好奇他喝的酒的味道,可是每次都是被敷衍只能去喝葡萄汁。

    「你喝的酒是什麽味道啊?闻起来有点香。」

    「味道都差不多,和普通红酒一样。」

    「嗯?我想尝尝。」

    「酒精有害健康。」他只是点了一滴给她尝尝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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