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在这里,我比上帝更有面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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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对我指手画脚,更别想拦我的路。」

    他顿了顿,语气透着威胁:「否则,我不介意让墨西哥城的海湾里,多几个装着部长的水泥桶。反正风景好的地方,多得是。」

    教育部长劳尔·门多萨彻底崩溃了,低下头,发出压抑的啜泣,文化部长比阿特丽斯·埃斯特拉达紧紧咬着下唇。

    鲁比多他张了张嘴,用近乎哀求的气音说:「门乔————请你至少冷静一下,从长计议我们可以想办法从其他方面施压,通过政治手段,或者等风头过去————」

    「从长计议?」

    门乔像是听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话,他猛地转过身,一把揪住鲁比多的领带,将他整个人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鲁比多领带勒紧脖子,瞬间呼吸困难,脸憋得通红。

    门乔的脸几乎贴到他的脸上,那双深陷的眼睛里翻涌着暴怒和残忍。

    「鲁比多,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跟你商量?」门乔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味,「你是不是觉得,你们坐在办公室里打几个电话,发几份文件,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他另一只手指向地上那滩尚未完全凝固的鲜血。

    「看看!这才叫解决」!这才叫方式」!你们那套官僚的把戏,对他妈唐纳德那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野兽有用吗?!」

    他猛地将鲁比多惯回椅子上,力量之大让昂贵的实木椅子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鲁比多瘫在椅子上,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昂贵的西装皱成一团,狼狈不堪。

    「我告诉你们我要干什麽。」

    门乔环视着三个瑟瑟发抖的高官,「你们难道不知道墨西哥谁说了算吗?他那套边境雄狮」的皮扒下来,让他像条野狗一样死在华雷斯的臭水沟里。我要让所有人看着,禁毒?不会是什麽好下场。」

    他指着三人,「要麽闭嘴,要麽滚开。但要是谁敢挡我的路————」

    「我就把他脑袋踢下来!」

    埃尔门乔阴沉着脸,冷笑两声,一把推开鲁比多,「你们吃吧,这里我付钱了,多吃点,要不然你们的工资,可来不起这里!」

    说完就哼哼两声走了。

    等包厢里就剩下他们三人时。

    半响,教育部长劳尔·门多萨捂着脸,「我们——他妈的就像一条毒贩的狗!」

    这话让鲁比多微微张了张嘴,但却话都说不出来,因为——

    自从第一次拿了钱后,就已经不是个人了!

    鲁比多长叹口气。

    要说后悔——

    倒也不是——

    毕竟,毒贩给的贿赂是真的多。

    像他这地位的,可不是哈利斯科新一代一个贩毒集团给,什麽海湾集团丶黄金圣骑士丶洛斯哲塔斯丶华雷斯贩毒集团等等,光是一年就不下50万美金!

    权也就是钱!

    沙特皇家媒体集团(RRMG)对唐纳德的专访,经过精心的剪辑和后期制作,在跨年夜前夕于其覆盖中东丶北非及全球的多个卫星频道和网络平台同步播出。

    专访的标题被定为:《以血为誓:与华雷斯禁毒英雄唐纳德的对话》。

    节目播出时,正值全球新旧交替的喧闹时刻。

    正如萨拉姆·阿勒·谢赫所预料的,唐纳德那段关于「如果一个人的死能够唤醒全世界,那我希望,我明天就去死」的终极宣言,成了整个专访的「核爆点」。RRMG的剪辑师极具匠心地将这段画面与他中枪后怒吼比中指丶病床上虚弱却坚毅的面容快速交叉剪辑,配以低沉悲壮的交响乐,营造出一种近乎宗教殉道般的崇高与悲怆感。

    反响是剧烈且撕裂的。

    在RRMG的节目官网丶转载视频的YouTube丶推特等平台上,评论区的战争从未停歇:「鳄鱼的眼泪!拙劣的表演!他只是在为自己的暴力统治寻找一块遮羞布!」

    「又一个把自己包装成圣人的独裁者前奏,看看他在墨西哥干了什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谈论牺牲?那些被他清理」掉的人连牺牲的资格都没有,他们只是清除名单上的数字!」

    「沙特媒体为什麽捧他?难道想在拉美也找一个王爷的看门狗?」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让我恶心。禁毒是幌子,建立个人崇拜和独立王国才是真的!」

    「我哭了。真的。在这个充满虚伪和妥协的世界,我第一次看到一个愿意用生命去践行信念的人。」

    「他说出了我们不敢说的话!毒品就是癌症,对待癌症难道还要讲人道」吗?唐纳德局长才是真正的人道主义者!」

    「那些骂他的人,你们生活在安全的环境里,有什麽资格指责一个在真正地狱里战斗的人?」

    「他不是政客,他是战士。战士的眼泪不比政客的笑容更珍贵吗?」

    支持者的声浪,在某种情绪的催化下,开始向更有组织性的方向发展。

    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社会学系丶曾在华尔街工作过两年后因厌倦「金钱游戏」而辞职的年轻白人艾略特·福斯特,在观看完专访后彻夜难眠。

    凌晨三点,他在自己的博客和推特上发布了一篇长文,标题是《我们需要一个新的信仰:秩序丶勇气与牺牲致唐纳德局长的公开信》。

    在文中,他将唐纳德描绘成「后现代混乱社会中涌现的古典英雄」,是「用最原始的正义感对抗制度性腐化的先知」。他抨击西方社会对毒品的绥靖政策,赞美唐纳德「以暴制暴」的纯粹性,并最终提出:「唐纳德局长展现的,不仅仅是一种执法方式,更是一种生活态度和道德准则。在这个信仰缺失的时代,我们是否需要一种新的丶积极的丶具有行动力的信仰」来凝聚人心,对抗弥漫社会的虚无与堕落?我认为需要。为此,我宣布成立唐纳德万岁教」(LongLiveDonaldism)。本教派并非宗教,而是一个思想行动团体。」

    「我们的宗旨是:拥护唐纳德局长的禁毒理念,倡导个人责任丶社会秩序与无畏勇气,反对一切形式的药物滥用与道德沦丧,并以实际行动支持全球范围内的禁毒事业————」

    艾略特为自己的「教派」设计了简单的徽章,撰写了初步的「信条」,并建立了专门的网站和社交媒体群组。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带着几分知识分子玩笑和青年叛逆色彩的举动,短短48小时内,网站的访问量爆满,社交媒体群组涌入了超过5万名来自美国丶拉美丶

    甚至欧洲的「信徒」。他们大多是年轻人,对社会现状不满,渴望找到精神偶像和简单明了的行动纲领。

    「唐纳德万岁教」的成员开始在网络上大规模声援唐纳德,攻击一切批评言论,自发翻译传播他的演讲和采访片段,甚至组织小规模的线下聚会,讨论如何「践行教义」—一比如举报校园毒品交易丶参与禁毒宣传等。

    当然,这个「教派」也引来了大量的嘲笑和抨击,被主流媒体称为「网际网路时代的新型狂热崇拜」丶「危险的个人崇拜苗头」。

    更为微妙的是「政治正确」的枷锁。

    无论私下里如何憎恶唐纳德的手段,如何怀疑他的动机,在公开场合,尤其是在媒体镜头前,几乎没有哪个西方政客或公众人物敢公然为毒品辩护,或指责唐纳德「禁毒」的大方向错了。

    于是,出现了一种奇特的景象:许多批评者只能拐弯抹角地攻击唐纳德「程序不正义」丶「手段过于暴力」丶「有独裁倾向」,但最后总要加上一句「当然,我们支持禁毒的立场是坚定的」。

    在世界格局下,禁毒还是主流。

    毒贩?

    上不了台面!

    2016年1月1日,迈阿密,晴。

    在医院度过了近半个月后,唐纳德左肩的伤口愈合良好,虽然手臂仍不能大力活动,但已不妨碍日常行动。

    医生再三叮嘱仍需静养,但唐纳德去意已决。

    出院这天,医院外围依旧聚集了数百人。

    有举着「早日康复」丶「英雄回家」标语的支持者,也有少数混在人群中的记者和好奇者。安保级别比来时更高,MF的队员和当地警方联合清出了安全通道。

    唐纳德没有坐轮椅,他穿着笔挺的黑色大衣,左臂用绷带固定悬在胸前。

    当他出现在医院门口时,支持者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和掌声。

    他停下脚步,在严密的保护圈内,抬起健康的右手,向人群挥了挥,脸上露出一丝真诚的微笑,点了点头,没有发表讲话,便在尤里和万斯的护卫下,迅速钻进了那辆厚重的凯迪拉克防弹车。

    车队呼啸着驶向机场。

    一路上,有零星的车辆试图跟随或靠近,都被护航的警车和MF车辆巧妙拦截。

    迈阿密的街头景色在车窗外飞速倒退,阳光明媚,仿佛半个月前那场血溅演讲台的刺杀只是一场幻觉。

    一架私人飞机早已在机场待命。

    登机前,唐纳德回头看了一眼佛罗里达湛蓝的天空,眼神深邃。

    「局长,回家了。」万斯低声说。

    「嗯。」唐纳德应了一声,转身踏入机舱。

    飞机冲上云霄,将美国的繁华丶争议丶阴谋与短暂的「英雄礼遇」抛在身后,朝着西南方向飞去。

    华雷斯,国际机场。

    机场外,自发聚集了数百名华雷斯市民。

    他们中有穿着MF制服或警察制服的成员及其家属,有因唐纳德的铁腕政策而得以重新开业的小商人,有居住在治安改善区域的普通居民,还有许多面容粗糙丶眼神炽热的支持者。

    他们拉着巨大的横幅:「欢迎回家,唐纳德局长!」「华雷斯的狮子王!」

    当唐纳德的身影出现在舱门口,缓缓走下舷梯时,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瞬间爆发,直冲云霄!

    「唐纳德!唐纳德!唐纳德!」

    声浪如潮,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丶狂热与依赖。

    这里的人们不关心国际社会的争议,不在乎什麽「程序正义」。他们只看到,这个叫唐纳德的男人来了以后,街头的枪声少了,晚上敢出门了,生意能做了。他们看到他为了守护这份脆弱的秩序,在美国差点送掉性命。这就够了。

    市长埃米利奥·里维拉·科尔特斯带领着市政厅主要官员,谢尔比丶卡里姆等核心骨干,早已在停机坪等候。

    唐纳德与埃米利奥用力拥抱了一下,拍了拍谢尔比和卡里姆的肩膀。

    他没有立刻坐进车里,而是走向了聚集的人群。安保人员紧张地围成半圆。

    唐纳德抬起右手,向下压了压。

    沸腾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无数双眼睛聚焦在他身上,聚焦在他胸前那只能动弹的右手上。

    唐纳德的目光扫过那一张张朴实的丶充满期待的脸,扫过远处华雷斯城区低矮的天际线。他的声音透过临时架设的扩音器,清晰地传遍机场:「华雷斯的兄弟们,姐妹们!」

    「我,唐纳德,回来了!」

    简单的开场,再次引来震耳欲聋的欢呼。

    「有人以为,打我一枪,就能让我倒下,就能让华雷斯重新变回那个无法无天的地狱!」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伤后初愈的沙哑,却更有力量,「他们错了!那颗子弹,打穿的是我的肩膀,但打不垮的,是墨西哥人民的脊梁骨!更打不垮的,是我们华雷斯人想过上好日子的决心!」

    「我站在迈阿密的讲台上告诉全世界,为了禁毒,我明天就可以去死!」他猛地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肩,「但现在,我站在这里,站在我们的土地上,我要告诉那些躲在暗处的杂碎一」

    他停顿,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咆哮:「老子从地狱里爬回来了!!」

    「而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从今天起,华雷斯,我说了算!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任何想在这里贩毒丶杀人丶搞破坏的渣滓,老子给你两个选择:要麽滚出华雷斯,要麽」

    他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容凶狠而快意:「把命留下!」

    「华雷斯万岁!」

    最后的呐喊,点燃了现场最后的疯狂。

    唐纳德在一片狂热的簇拥下坐进专车。

    车队驶离机场,朝着华雷斯市中心驶去。

    车窗外的街道,似乎比他离开时更加整洁,行人的脸上似乎也多了一些安心。

    这里是他的基本盘。

    他看着外面狂热的群众,笑着对旁边的万斯等人说,「在这里,我比上帝更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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