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我有件事情,拜托您。(4K)(2/2)
如果他失败了,那麽,后来人就根本不会再推动这样的法案了。
怕死的人是大多数。
而老费力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鼓励和支持发展工业,让一场伦敦大雾去杀人,死的人越多越好,最好是让那些资本家的亲人死亡,这样他们才会像威廉·麦金农一样。
真正理解环保。
而鼓励和支持这样的老费力,自然而然也不会被牵连报复。
听完之后,老费力惊叹于这位名为威廉·麦金农之人的胆识。
「你将这麽重的任务交给一个...外乡人...还是法国人?甚至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侦探..你...」
老费力虽然感叹胆识,但又对威廉·麦金农的嘱托感到无法理解。
威廉·麦金农给了老费力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但对于直播间的观众,就是另一个感觉了。
「我说过,我的直觉一向很准,而且您当时说过—一我早就是英国人」了。」威廉·麦金农笑了起来,又迅速严肃,「不过,我感觉您不像是法国人,也不像是英国人。」
「何出此言?」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我感觉您可能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您一定会同意我的请求,并且做的很好,您就是来这做这个的。」
「这也是你的直觉告诉你的?」
「当然。」
听到这话,老费力又是一惊,不得不说,威廉·麦金农的直觉都能猜到这步,老费力此刻也不得不信了。
直播间弹幕也是再次热闹起来。
【兄弟,你都能猜到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你这直觉太准了。】
【之前还觉得这个NPC人设纯正面太单薄,现在一看,英特网络真是有东西啊】
【威廉·麦金农的计划牛啊,说实话,这才是忧国忧民的好政客。】
【回楼上,并非好政客,虽然他的目的和过程都不错,但是内心真正的动机,究竟是为国,还是为了挚爱之人...不好说】
直播间讨论激烈。
但无论直播间的想法如何,老费力都对面前这个名为「威廉·麦金农」的男人表达了敬佩。
「威廉·麦金农议员,我答应您的请求。」随后老费力继续说道,「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您不会死,法案一定会成功的,泰勒议员当时的情况远远不如我们现在有利。」
「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们这边。」
威廉·麦金农笑了笑,「的确...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这里。」
他释然地点了点头,继续讲述着伦敦的过去:「早在17世纪初,伦敦偶尔会迎来奇臭大雾」,而到了19世纪初,伦敦雾愈发频繁,且呈现出新的特徵:浓厚丶覆盖范围广丶持续时间长。据史料记载,1805年11月5日有一场「超级大雾」,而次年同一天再次爆发。」
「在当时,《泰晤士报》就记载,1812年1月10日的雾天,白天大多数时间,不依靠照明都无法在窗边阅读或写作。」
「正午时分的伦敦陷入黑暗,商铺也要点起灯火,「要不是因为空气的可流动性,这如同千百个火山口一样的城市,冬季根本无法居住。」
「从那以后,雾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有一次从1813年12月27或28日,持续到1814年1月3日。这长久的阴郁,蔓延10多英里直达城市的最东边,为职业小偷提供了大把的发财机会。」
「雾越来越频繁,1820年丶1821年丶1822年丶1826年丶1828年和1829年均有记载。」
「《泰晤士报》记录了1840年11月底的浓雾。1841年,报纸开始发布事故清单——昏暗中船只总是互相碰撞。1842年年初和年末分别有四次大雾;1843年又多了两次,而1844年11月和12月又多了三次。」
「我的妻子和儿子便死于当时,两艘船碰撞,他们没死于溺亡,而是死于河流中的污染物。」
威廉·麦金农将自己的事情一带而过,继续说道。
「伦敦雾的形成并非主要源于气候的变迁,而是由于污染源数量的急剧增长,而这些污染源几乎都与煤炭燃烧密切相关。当污染物与气温变化时自然产生的水汽相结合,伦敦雾便形成了。」
「其黄色调则来源于被冷空气困在城市上空丶难以消散的硫化物。空气中烟尘颗粒的浓度越高,雾就越容易生成,且持续时间也越长。」
「若再考虑到人口增长丶行政管理丶法律以及各种专业服务,这座城市的重要性愈发凸显。」
「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涌入城市,或为谋生,或为冒险,城郊住宅区的边界不断被突破,房屋向四周蔓延,而每幢房屋都配有煤炉,在冬季向空气中排放大量含硫的煤烟。」
「而且,除了伦敦之外,英国其他地区也发展迅猛,其他工业中心同样饱受空气污染之苦。」
「不过他们远远没有伦敦的严重,这些地方的雾都与伦敦雾不同。真正的伦敦雾是浓厚且持久的,黄颜色是其必要但不充分的特徵。」
「雾中高含量的硫化物是其呈现黄色的原因。」
老费力静静地听着。
但在威廉·麦金农严肃的说完—一高含量的硫化物之后。
忽然之间,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嘴唇动了动,似乎在努力抑制着什麽。
但很快,他的肩膀开始微微耸动,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溢出,顺着脸颊滑落。
「对不起...我...」威廉·麦金农哽咽着,声音里满是悲痛,「那些该死的硫化物,还有河流里的污染....那些该死的污染...它们夺走了我的妻子和儿子...」
他是无比的了解这些浓雾的成因,他是一名议员,他对浓雾的了解远远超过了伦敦的气象学家,超过了伦敦的化学学家。
其黄色调则来源于被冷空气困在城市上空丶难以消散的硫化物...空气中烟尘颗粒的浓度越高,雾就越容易生成,且持续时间也越长...
他无比的了解他的「敌人」。
他可以平淡的说出自己挚爱之人的死,但是当他阐述杀死他挚爱之人的敌人之时。
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泪水却止不住地流淌。他继续说道:「他们都会游泳,本不该是这样的...在那场大雾中,能见度几乎为零,两艘船相撞,他们落水后,他们会游泳的...那该死的浓雾....」
「那该死的浓雾...」
这位严肃了许久的议员,此刻再也无法抑制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