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了无挂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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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见老槐树下倚坐着一个衣衫破烂肮脏的青年,他面皮蜡黄,双眼紧闭,正是令狐冲。

    身边围了几人,正是先前见过的少林寺五人。

    那个老和尚抓起令狐冲的手,伸右手,探二指,往他「太渊」丶「经渠」两处穴道上一搭,当时就觉的对方生出一股希奇古怪的内力,这一震之下,愣将老和尚的手指给弹了开去

    老和尚眉头一颤,辛国梁丶易国梓等人也都大吃一惊。

    只因这老和尚乃是少林寺第一辈的方生大师,与方丈方证大师是师兄弟,是「方」字辈有数的高手,竟然给人把脉,被弹开手指,简直匪夷所思。

    他们哪里知道令狐冲身上有桃谷六仙丶不戒和尚的八道真气,方生武功是强,可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这七大高手合力震开,那也不足为怪了。

    方生大师白眉微微颤抖,摇头道:「他不是华山派的,你们怎麽说他是华山弟子令狐冲呢?」

    易国梓道:「师叔明鉴,他昨夜在五霸岗上自称是华山派弟子令狐冲。」

    辛国梁道:「正是,我们没撒谎。」

    方生知道辛国梁秉性实诚,一脸疑惑道:「那就奇怪了,华山派弟子怎麽会学了一身邪派内力呢?」

    易国梓一听,心道:「哎哟,师叔,您可瞧出来了。」说道:「师叔,这小子的确使得是邪派武功,否则我与辛师兄也不至于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少林寺「方」字辈的僧人辈份甚尊,虽说与五岳剑派门户有别,但上辈叙将起来比之五岳剑派各派的掌门人还长了一辈。

    因此辛国梁丶易国梓等人的辈份也高于令狐冲。易国梓和令狐冲动手本已有以大压小之嫌,何况他少林派有师兄弟二人在场,是以两人在五霸岗上,被令狐冲击退,也没脸呆下去了。

    可就下了五霸岗,结果遇上了方生大师等三人,把这事一说,方生大师也觉得奇怪,一个华山派弟子能将少林门下打的这麽狼狈?

    再加上易国梓说五霸岗有邪门外道聚会,恐将不利于少林寺,方生大师这才决定来看看。结果扑了个空,几人回转少林寺的路上我,也就遇上了昏迷的令狐冲。

    方生大师注视令狐冲,想了想,取出一只瓷瓶,对辛国梁道:「给他服下一粒。」

    易国梓一瞥之下,已知这是小还丹,说道:「师叔,这是我少林寺的疗伤圣药,岂能给一个与旁门左道勾结之人服用?」

    方生大师说道:「身为佛门弟子,当慈悲为怀,你不修禅理,武功永远也入不得上乘。」

    易国梓脸色涨红,什麽也不敢说了。

    辛国梁掰开令狐冲的嘴,给他服了一颗丹药,方生大师道:「我要为他行功。」

    几人应了一声,方生一掌按上令狐冲「百会穴」,一掌按上「灵台穴」,双目微闭丶眼睑下垂,目光内收。

    云长空等人都知道他要以内力救助令狐冲,不由心道:「这果然是佛门高僧的风范。」

    辛国梁等人虽分站四处严戒,却不时望向他们。

    半晌,令狐冲面呈痛苦之色,汗下如雨,突然叫道:「小师妹,小师妹!」

    他刚有了意识,神智不清,双臂一张,将方生老和尚紧紧搂在怀里,大哭道:「小师妹,小师妹,他们都要杀我,你……」

    云长空与蓝凤凰不约而同,看向了任盈盈,但见她秀眉敛忧,面露释然之色,轻轻吐了一口气,知道她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并未因此动怒。

    云长空暗呼:「真他妈神了,这也行?」

    在他看来,一个女子听到心上人,梦中叫别的女子,那就该忿怒才对啊,更别说任盈盈付出就这麽多,可这常理,到了任盈盈这,根本不存在啊。

    就是蓝凤凰也觉得奇怪,她不禁心想:「这令狐冲是给圣姑下了痴情蛊吗?」

    说也奇怪,蓝凤凰其实是希望任盈盈与令狐冲结合的,可她着实不能理解任盈盈倾心令狐冲的原因。

    因为在她看来,令狐冲心中对岳灵珊念念不忘,以她的傲气,她都不会接受这样的人,遑论圣姑这样高傲的女子。她很想问问任盈盈怎麽想的,又知道不能问,可算将她憋闷坏了。

    云长空心念转动间,一股微风吹来,带动一缕柔香飘进鼻端。

    他经常混迹女人中间,神功又让他嗅觉极为灵敏,知道这股香味好似瑞香,应该不属于蓝凤凰,立刻朝任盈盈动人的身段瞧个不停,传音道:「你身上好香,用的什麽脂粉?」

    任盈盈正因令狐冲叫小师妹,心中在想:「他小师妹梦里都在杀他吗,他可真苦。」突听这话,回眸横睇云长空,玉脸含霜,神色极为忿怒。

    这任盈盈含忿带怒,比之赵敏丶周芷若,紫衫龙王等人,另有一番逗人遐思的娇媚。

    云长空纵然不涉遐思,却是饱餐一顿秀色。

    任盈盈见他不愠不怒,只是一脸含笑,却也对他无可奈何。忽然脸容一整,肃然传音道:「云公子,小女子虽然出身你们名门正派口中的魔教,却非行止不端丶不知自重的人。

    你若真拿我当朋友,就不该这样调笑!」轻轻掠下了屋顶。

    她说话与云长空都是传音入密,不入第三人之耳,蓝凤凰也不知道,任盈盈为何跑了。

    就在这时,突听:「阿——弥——陀——佛!」这一声清越苍老,但所有人都觉得声音好像不是由耳中传入,而由心中响起,且感心胸祥和一片。

    原来这方生大师正给令狐冲输送内力,被他抱住,又不敢反抗,直到行气完毕,这才开声念佛。

    任盈盈丶蓝凤凰更觉一惊,知道这老和尚内力之深,果胜任盈盈不少。

    云长空眉头微蹙,心道:「这一手当头棒喝的神功,果然高明啊。」

    令狐冲忽改要死不活的样子,眼神清明,入眼处却是一张头脑光光,雪白长眉垂至颧骨,一脸皱纹的老和尚,急忙放开,站起身来,起身做拜,说道:「在下令狐冲,请教大师尊号。」

    老和尚缓缓起身,合十道:「老衲方生。这四个都是我师侄。这僧人法名觉月,这是黄国柏师侄,这是辛国梁师侄,这是易国梓师侄。辛易二人你们曾会过面。」

    令狐冲这时心中不胜吃惊:「无巧不巧,我竟遇上了少林方字辈高僧?」瞥了瞥易国梓,辛国梁,心头又沉:「刚才可真是丢脸。」

    他一醒来,便发觉自己面前并非小师妹,而是一个秃头老和尚,本来极为羞耻。待见方生和尚说话神情是个有道高僧模样,又知「方」字辈僧人,与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是师兄弟,恭恭敬敬道:「晚辈得见佛驾,当真三生有幸!」

    方生大师微微一笑,说道:「少侠是君子剑高徒,怎麽会在这里,尊师可好?」

    令狐冲眉宇间流露出痛苦之色,慢慢道:「多谢大师垂询,家师安好。」

    他虽然被岳不群逐出师门,但他觉得这是自己的错,其中也有误会,自然还将岳不群视为恩师了。

    易国梓厉声叫道:「谭兄是谁杀的?你到这里来做什麽!」

    令狐冲一惊道:「谭前辈死了?」

    方生大师缓缓道:「他中了五毒教的毒,更是中了黑木崖高手掌力,少侠知晓凶手是谁吗?」

    令狐冲昨夜晕过去了,不知此事,便说道:「晚辈身受内伤,昨夜晕过去了,不知五霸岗的事,但是有嵩山派左盟主在,大师可以去问他。」

    几人愣了愣,方生知道他确实病入膏肓,却听那易国梓冷哼道:「这话也亏你说的出来,昨夜你处处维护那魔教妖女,一口一口一个婆婆的骗人,你不承认吗?」

    令狐冲微微一笑道:「那位婆婆的侄儿也比你年纪大的多,我叫他婆婆不应该吗?

    至于昨夜五霸岗上,晚辈深受重伤,是易前辈以袖风摔了晚辈一跤,又欲出掌击晚辈,这才引起误会。」

    令狐冲何等聪明,他说自己身受重伤又将全部责任推在易国梓身上,料想方生是位前辈高僧,决不能再容这四个师侄跟自己为难。

    易国梓,辛国梁听在耳中,那是胆战心惊,迸出一身冷汗。

    只因少林寺门规森严,不容门人与人无故斗殴,更别说令狐冲受伤之身,他们两个还是长辈,弄不好回去,就被废除武功,正以门规了。

    易国梓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蓦地厉声喝道:「令狐冲,你也算堂堂华山派大弟子,怎也用出这种下三烂把戏?」

    令狐冲徐徐道:「种种情事,辛前辈在五霸冈上都亲眼目睹。既是大师佛驾亲临,晚辈已有了好大面子,大师放心,晚辈虽然伤重难愈,此事却不致引起五岳剑派和少林派的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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