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章 根海三百,换骨脱胎,演戏全套(月初求月票,二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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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0章 根海三百,换骨脱胎,演戏全套(月初求月票,二合一)

    「哎————」

    「欸————」

    「啊啊啊————」

    唉声叹气,顿挫哼唧。黎香寒抱住长枕头,双腿夹住薄被,黑檀木大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又撅屁股,乱踢乱蹭,直至后脑撞到桌角,晃晃荡荡,清脆一声,摔碎夜茶杯。

    老鼠惊醒,左顾右盼,挠挠肚子。

    一夜未眠。

    天明。

    侍女端来早饭,顺手捧一叠画册,轻放桌案,打扫地上碎瓷器:「圣女大人,桌上是寨子里今天发的追杀令,凡大觋见到,格杀勿论。

    大现以下,若是见到,需记住行踪,无论正在执行什麽任务,都须先行停止,向上汇报,您要不要起床看一眼?」

    黎香寒听得不耐烦,顶个鸡窝头坐起。

    趁侍女给自己梳头,她抓起桌上画像翻动,除开骨煞鄂启瑞,剩下来两个黎香寒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谁画的,什麽东西。人都不是啊。」

    金光一纵。

    阿威落上屏风,节肢插一枚黎香寒早饭果盘里的青皮葡萄,让老鼠剥皮,跟着一块看,顿时乐不可支,团成一个球,呼噜噜滚下桌面。

    头一张是一条贱兮兮的小白龙,叉着腰甩舌头,侧着头大小眼,怎麽看都是嘲讽样,让人看到就想搓扁揉圆。

    另一只是胖乎乎的不知道啥物种,半黑半白,胖得像蛤蟆王,偏偏四肢又没有反关节,脸上带长须,屁股带扁尾。还穿黑袍,戴个斗笠,一副江湖大侠打扮,看着很有格调,实际配合憨憨的体型,分明两眼呆滞的小胖子。

    「奴婢也不知,只是奉大人们的令。」

    「是这次让咱们吃亏的罪魁祸首。」黎怡琳从门外进来。

    「罪魁祸首?」黎香寒瞥一眼重跳上桌面,若无其事吃葡萄的阿威。

    「那条小白龙便是盗窃虫谷楼长气,打伤楼主的家伙,那个黑————黑鱼蛙,是打伤九毒之二,配合骨煞抢走甘露的祸首,当时我也在现场,毫无还手之力。」

    黎香寒眉心一跳,手指画册:「这个小胖子联合骨煞,两个打伤了那麽多人?九毒和二十四煞都有十人,完全不是对手?对了,祖母,您没事吧。」

    黎怡琳心中稍慰,拍拍香寒手背:「我倒没事,也不是联合,是黑鱼蛙厉害非常,有大现推测,应该是淮王有什麽请神」一般的玄奇手段,而这两个都是淮王手下,当时这黑鱼蛙,用的尽是梁渠的成名神通,实际抢夺者,一定是淮王本人!

    奈何大顺拒不承认,仗着那梁渠河中石」不动,偏说是北庭寻人栽赃,大顺归还了噬心煞,又去找北庭麻烦,演得和真的一样————总之,这两头妖兽,人人得而诛之!」

    阿威连连点头,站队南疆。

    诛!

    不诛不行。

    国贼丶逆贼丶恶贼丶奸贼!

    祸国殃民!

    黎香寒毛骨悚然。

    她想起了梁渠通过阿威和自己沟通的时刻。

    现在回想,简直是一头猛虎酣睡在侧!

    以前同淮王没有交集,纵使知晓其无敌壮举,死掉的宗师也没有身边亲戚,好似事不关己,隔着铁栅栏。

    然而有交集之后,再得知对方凶猛,那种近在咫尺的恐惧和惊悚,配合日常相处,蚂蚁一样爬上后背,冷汗津津。

    「那————就算大顺不承认,枯骨大觋呢?这还能不承认?全天下都知道————

    」

    黎怡琳静默半晌:「大顺说枯骨大觋亡于土司之手。」

    黎香寒:「???」

    不是,等会,这两句话怎麽关联起来的?

    谁杀了谁?

    「天顺说枯骨奉土司之命,来验证气机,淮王欣然同意,谁料枯骨大现实力太弱,一招都接不下,这才殒命,故而罪魁祸首,是咱们土司。」

    「强词夺理,胡言乱语,还有王法吗?还有律令吗?这这这————」黎香寒气抖冷,语无伦次,「谁会信?」

    「说辞从来是让人利用的,这是一把剑,大顺递出的一把剑,假若早两年,这把剑自然无人去用————」

    黎怡琳忍不住悲叹,「九寨本是一盘散沙,是土司构建了南疆存亡一体的概念,如今土司屡屡受挫,威信不再。

    枯骨是长木甸人,仅凭长木甸,不足以向大顺施压,馀下八寨中,有几寨心思浮动,拿起了这把剑,矛头倒向了土司,精力分散,更扭结不起来————」

    「土司呢?难不成真————」

    黎怡琳颔首:「恐怕要换,土司一直秉持唇亡齿寒,前方三寨流血,后方三寨就要出物,水丶雾丶林在大后方,自觉安稳,早有不满,认为自己出的物料太多。

    前方三寨又有两寨折损大现,损失惨重,认为土司计划太过激进,想要暂停河神计划,瓜分掉长气,未必不能同大顺和谐共处,我们青纹谷已经在准备。」

    「那,换了土司,这次虫谷节,我的头名长气奖励呢?」黎香寒着急。

    「此次奖励本是破格,如果换上亲近的寨子,或者是我们青纹谷大觋,给自己人,长气有的拿,换个不亲近的————」黎怡琳点到为止,「大顺淮王不可以常理视之,其人————要是碰到,远离————」

    黎香寒躺倒床上,大字摊开,双目无神。

    为什麽一个人能那麽强?

    为什麽一个人就让南疆大乱?

    啊啊啊。

    大顺人!

    卑鄙!

    无耻!

    下流!

    扎个稻草小人,诅咒你有漂亮老婆,但是永远筋痿丶永远不起!

    七月流火。

    这是一个容易让人误会的词,好似说盛夏酷热,火气旺盛,实则「火」为天星心宿,东方七宿第五宿。流火,即心宿星偏移下落,暑热渐退丶天气转凉,是到了秋天。

    屋内听不见窗外蝉鸣,下午的光斜照,上床三尺,金黄灿灿。

    一场酣畅血战,一觉睡到自然醒。

    舒服的很呐————

    梁渠伸一个大大的懒腰,睁开双眼。

    天人合一,几大「河中石」的方位不再围绕鹿沧江,完全散开,不必去问旁人,一场大战,两国形势变化一目了然。

    心火轻松「烧掉」懒意,他坐起身,上身赤裸,肌肉线条流畅而清晰,钢缆一般拧结,配合身高,几有魁梧感。

    有「不能动」,断裂的骨头已经痊愈,断掉的肠子和器官同样没有问题,几条尺长的血肉豁口,一点疤痕没留。

    空气残留一股淡淡的芳香,应该娥英最近来过房间,或者有过长时间停留,芳香同她身上的体香别无二致。

    身上有皂香,她肯定给自己擦过身子,怪不得没有血香。

    伸手往下一摸。

    嗯。

    裤衩子也给他换了。

    斩蛟一击毙命三阶枯骨,极其消耗精气神。

    事后再有三天三夜的夭龙混战,当时是八月末,可体会着温度,梁渠摸不太准自己睡了多久。

    唯一不同的————

    丹田心火之外,内视己身,眉心再多一点「金红」,仿佛第二束「心火」,但是二者又有细微差别,具体如何,说不上来,梁渠只觉得自己对外界有种「扫描」感,盯着面前的柜子看,甚至能瞧见柜子里面。

    三件衣服丶一套茶壶丶一面铜镜丶半把提神香————

    「透视?」

    梁渠琢磨。

    再看桌案杯子。

    明明正对自己,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映照出杯子背面花纹,从后面看到前面,正方面同时存在。

    对付枯骨时,同样如此。

    看到后脑,看到后背,看到不经意的小动作。

    仿佛有一种独特的高维视角,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看穿敌人,并且不是左右视角重叠而来,而是从眉心一点直直照出。

    斩切时,又仿佛面对一首演奏中的乐曲,所有的动作都是律点,轻易看出不和谐处,从中挥刀,一刀两断!

    「曲有误,周郎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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